第二日午歇,任思渺分享了減重方法,還將胡蘿卜分成小份送出,收獲了一眾讚美。白大嫂在旁看著,很是欣慰。有時候,人就是需要推一把,剩下的就順其自然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往前,丁希睿的醫術也在不斷進步。《湯頭歌訣》背完。她一邊學習《瀕湖脈學》,一邊跟隨林明軒在醫館診脈。
“這位病人脈象如何?”林明軒問道。
“應該是浮脈。”丁希睿回答。
“說一下感覺。”
“手指輕微地觸碰皮膚,就能感覺到脈搏跳動,就如同漂浮在水麵上的浮木一般。”
“嗯。還有呢?”
“不過,並非強烈而有力,而是輕柔且遲緩。”
“這就是虛脈。”林明軒說。
“這位病人因為吃錯了東西,剛剛嘔吐過,體內津液不足,血脈難以充盈,故而能把到虛脈。”他接著解釋。
希睿點點頭。
“出現虛脈,還有可能是因為哪些疾病呢?”林明軒接著問。
“氣血不足、臟腑有損、暑熱、吐瀉。”
……
林老爺在旁看著,仿佛看到了一股新生力量。若是丁希睿能學成,以後他的醫館也有女大夫了,或許,也能收女弟子了,就像他的好友高柏年的醫館一樣。
這日,濟世堂收到了來自齊州城的一封信,但收信人卻不是林老爺,而是丁希睿,寄信之人,是徐偉寧。
“徐大夫來信了!”丁希睿將信一把從明石手中拿過來,快步走向後堂,林明軒見此時廳內無病人,也起身跟了過去。
“徐大夫寫什麼了?”他問。
“徐大夫說,她聽說了洛城縣富商之女減重成功的消息,很感興趣,問我知不知道。”丁希睿看完信,遞給林明軒。
“這不剛好問對了人嘛。”林明軒接過信,讀起來。
“鄭家究竟有多富呢?他們家的事情都能傳到齊州城去。”
“聽說,他們家的兩個兒子已經在齊州城安了家,在齊州城也置辦了不少產業。”
“早知道,就多問他們要些銀子了。”丁希睿笑了。
“哈哈哈,日後若有需要,你再去。”林明軒看完信,折好,放回信封。
晚間歸家,丁希睿寫了滿滿一大疊的回信,手都酸了。除了分享方法外,丁希睿還將張夫人的事例描述出來,希望能聽聽徐偉寧的建議。
沒想到,第二日,張夫人家就出事了。
前幾日複診離開時,丁希睿見張夫人的臉色還是很差,便悄悄問小珍發生了何事。小珍說,他家姑爺在外麵養了一個妾,他正逼著家裡人同意。丁希睿也是無奈,偷偷告訴小珍,在緊急時刻,若是家裡人幫不上忙,可以去找本草堂的夥計。這日下午,陳皮火急火燎跑來,拉著丁希睿和半夏就上了馬車。
張家的院子裡,一片狼藉,左邊花園的籬笆被撞歪了,右邊的那個,全部都倒在地上,裡麵是一串淩亂的腳印。小珍見兩人走來,哭出聲音。
“丁大夫,我實在是找不到人幫我們了。”小珍欠身行禮,幾欲跪下。
“小珍,你彆哭,慢慢講,發生了何事。”丁希睿趕緊將她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