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掌櫃大叔和小二趕緊上了樓,丁希睿二人緊隨其後。最後一間房的房門未開,看來是裡麵出了問題。
“客官,客官!您怎麼了?”掌櫃開始敲門。
“都什麼時候了?”楊玉亭推了他一把,一腳將門踢開了。
一男子躺在地上,蜷著身子,捂著胳膊。
“蠍子蟄了,疼死了!”
“哪兒呢?”楊玉亭跳進屋裡,左右觀察著。
“小東西,找死!”她拔出劍,朝著床腳邊砍去。
一個肥大的蠍子被砍斷,有小半個手掌那麼長。
丁希睿趕緊進屋,來到那男子身邊。
“大哥,我是大夫,讓我看看傷口!”
那男子鬆開手,丁希睿看到了一個紅點,那紅點四周,紅腫一片。
“彆動。”丁希睿抓起那人的胳膊,在傷口上方按住。
“半夏,把手帕拿來,綁一圈,係緊,快!
“小二,有沒有乾淨的小刀和乾淨的布,快去拿!
“掌櫃大叔,你去弄些清水,再揉一些胰皂進去。
“師姐,幫我端盆清水,我要洗手。
“小烏師兄,幫我去請林大夫,跟他說,有人被蠍子蟄了。”
一連串的指令下去,幾人分頭行動,客棧上下頓時一片忙亂。
半夏將手帕按對角線折疊,在丁希睿所說的位置緊緊紮了一圈。丁希睿湊近傷口,發現了毒鉤。
楊玉亭腿腳快,端著淨水先進來了。丁希睿洗了手,慢慢靠近傷口,接近毒鉤,幸好,她留著一點點指甲。
靠近了,夾住了,丁希睿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一點點將那毒鉤拔了出來。毒鉤上沾著血,丁希睿緊咬住牙齒,不讓自己顫抖。
“太好了!”半夏一下子坐在地上。周圍的人也都鬆了口氣。
丁希睿將毒鉤放在一塊布上,又洗了洗手,不停按壓著那人的傷口四周,擠出一些毒液來。
“大夫,要吸出來嗎?”小二問。
“吸什麼吸,危險,彆做這種事。”丁希睿沒有抬頭,繼續擠著毒液。
掌櫃大叔端了盆胰皂水進來,丁希睿撩起水,衝洗著傷口處。末了,她將那人的胳膊直接按到盆中,覆蓋住傷口。
那男子眉頭緊鎖,呻吟著,不一會,眉頭漸漸舒展。丁希睿抬起胳膊,擦了擦汗。
小烏師兄帶著林明軒進了門。
“怎麼樣?”林明軒蹲下身,滿頭是汗,氣喘籲籲。
丁希睿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
“取了毒鉤,擠出了毒血,現在在……在用胰皂水鎮痛。”
胰皂水是堿性的,能中和蠍子的毒素,減緩疼痛,丁希睿差點就將“中和”二字說出。
林明軒將那人的胳膊抬起來,仔細看了下傷口,淨了手,又把了脈。
“小二哥,後廚有旱芹嗎?”林明軒抬起頭問道。
“有二點頭如搗蒜。
“去取些旱芹,洗乾淨,搗出汁水,給這位大哥服用,傷口上也塗抹一些。”
“好。”
小二“登登登”,快步跑下樓去。
“各位,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吧。”林明軒接著說。
幾個男子上前,直接抬起病人,將他放到床上。
“啊!”半夏突然大喊一聲。
“怎麼了?”眾人紛紛看向她。
“那裡,那裡……”半夏指著窗下的桌子,向後縮了縮。
丁希睿望過去,那桌上,還有一隻蠍子!
楊玉亭走過去,抽出劍,那蠍子一瞬間就魂魄離體。
“掌櫃的,你們這客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蠍子窩嗎?”一個客人質問起來。
“客官,本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撒藥,不會有這些東西的。”掌櫃擦了擦汗,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做什麼的?”
丁希睿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個黑色的罐子,應該不是客棧的擺設。她壯著膽向前走了一步,被林明軒拉了回來。
“你彆動。”
林明軒走上前去。
那罐子裡,還有一隻小小的蠍子,正在往外爬。楊玉亭還在旁邊,她豎起劍,一下子將蠍子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