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家,見鄭詩慧等人的馬車還在巷子裡停著。
“宋姐姐,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丁希睿快步走上前來。
“希睿,你放心,莫大夫很好,還專門交代了小蝶如何煮藥,現下廚娘已經去買雞了,燉湯給她補身子。”
“嗯……”丁希睿點了點頭,而後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宋姐姐,對薑姨娘……我知道這麼說不合適,但是,補身子是一回事,但她可能更需要開解,看張夫人和張少爺的樣子估計指望不上……”
宋若渙臉色變了變,她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希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儘量吧。”
“嗯,辛苦宋姐姐,不過,一定要先照顧好自己。”丁希睿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鄭詩慧和安雨墨也圍上來。
“好,多謝。”宋若渙嘴角一動,她眼前的這些人,倒比那院子裡的家人更關心她,哎!
丁希睿幾人告了辭,已經到了傍晚了,夕陽照在馬車上,映照出長長的影子,三人共乘一輛馬車,但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還是鄭詩慧先開了口。
“好了好了,彆人自有彆人的造化,我們擔心也無濟於事。”
“宋姐姐真是沒個清閒的時候。”安雨墨歎了一口氣。
“還是得怪那個張其安,真是沒見過那樣差勁的男人。”丁希睿捶了一下大腿。
“對呀,聽小蝶的意思,張其安也並不常回那個院子,最近還總是和那個薑姨娘爭吵,懷著身孕的人,才兩個月而已,根本就經不起折騰。”安雨墨很是讚同。
“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張其安那樣的人,根本就不知足。就是苦了嫁給他的女人,宋姐姐多好,那薑姓的女子也是個美人,真不值得。”鄭詩慧邊說邊搖頭,心頭暗暗叫著婚姻真麻煩。
是啊,宋若渙有智慧,知書達理,但張其安覺得在她麵前沒有麵子;薑紅棉溫柔、安靜,凡事以夫為天,但卻被嫌棄無趣,就連病弱之時都得不到什麼照顧。那樣的男人,要之何用?
但是,她們作為局外人,卻什麼都做不了,宋若渙還好說,有孩子,有嫁妝,還交了幾個讓她在張家很有麵子的朋友,有活下去的本事。但薑紅棉呢,從莊子上來,家裡多半種著張家的地,父母兄弟估計都是受張家指使的,她心中的委屈,要與何人說呢,要如何解決呢?照顧她的丫頭,才十一二歲,那廚娘,看著也不靠譜的樣子。
丁希睿心中沉甸甸的。
“好了,不要再想了,以後看看進展慢慢再說。”鄭詩慧敲了敲她們倆的腦袋。
“今日上午,我想到一個主意,定能讓你家飯店名聲大噪,生意更紅火。”她看著安雨墨,接著道。
“嗯?你有什麼好主意?”安雨墨托起手掌,洗耳恭聽。
“在酒樓推出‘病人套餐’。”
“那是什麼?”安雨墨蹙了蹙眉頭。
“比如,我舅舅身患消渴,他的每餐飯食都需要格外留意。從油脂使用,到菜肉搭配,再到米飯的量,都可以遵照食譜。我知道,你們酒樓每月都會推出一道菜,有專門的功用。但單個的不免作用不但,若是做了特殊食譜,供身體有恙的人選擇,豈不是好事一件……”鄭詩慧興致勃勃地說起來。
安雨墨的興致一下子被點燃了,在蘭縣時,她就受此問題困擾,在聽從口味以及照顧身體之間權衡,其實,這兩者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大可出特殊套餐供人選擇啊。
“詩慧,你真是太聰慧了。”安雨墨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
“說,你要怎麼感謝我?”鄭詩慧揚起了下巴。
“等套餐食譜做好了,你來做第一個客人,由你來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