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紫綬仙衣本就是加防禦屬性的寶物,偏偏峟卿的手下個個皮糙肉厚。
再說就鬼屠和那幾個歪瓜裂棗,穿上這華美仙衣也屬實太辣眼睛。
所以權當做順水人情。
隨便蕪殘自用也罷,賞人也好,總比在留在他這裡接灰要強得多。
蕪殘從鳴女手中接過魔王鼎,自然是欣喜萬分。
他小心地把這法器擺到供案正中,期待著尊主大人的召喚感應。
可是,十幾分鐘過去了,那魔王鼎卻不見絲毫反應。
他疑惑地拿起法器仔細查看,然後再正了正角度,重新認真地擺回到供案之上。
又過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下他徹底失去了耐心。
抓起那小鼎用力晃了晃,又上下左右反複翻看。
最後乾脆暗罵兩句,重重將其丟在案幾之上。
誰知那小鼎也不負眾望,竟然“啪嗒”一聲,裂開了。
蕪殘頓時大驚失色。
他連忙將碎成兩半的魔王鼎輕輕捧起,手忙腳亂地試圖將它重新拚到一起。
而此時最尷尬的當然還是跪在下方的鳴女。
她趕緊把頭壓得更低些,假裝完全沒有看見任何事情發生。
但蕪殘也隻慌亂了片刻便很快冷靜下來。
魔王鼎,魔族三大法器之一,怎麼可能輕易就被破壞?
於是他穩住心神,重新審視兩塊碎片。
片刻之後,他就勃然大怒,一把將碎片摔在地上。
“假的!”他一聲巨吼,將整個祭壇都震得微微搖晃,“這是誰乾的好事!”
鳴女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當即磕頭如搗蒜
“屬下不知!屬下不知!自峟卿大人將寶物交給屬下,屬下便不曾耽擱分秒,立時奉於主上!絕不會有半分差錯!”
“你的意思是說,差錯是出在我這裡咯?”蕪殘一把抓過鳴女,滿眼的殺氣直盯著她那隻獨眼。
“屬下不敢!”鳴女此時已露出了絕望的色,隻努力做著最後的掙紮,“但屬下真的不知為何如此,還請主上明鑒!”
蕪殘的確想要吃了鳴女泄憤,可轉念一想,她的血鬼術實在罕見,也還算頗有用處。
他這才勉強收了那念頭,隨手將她摔到一邊。
“把那幾個廢物上弦都給我叫來!今天我到底要把這事弄個清楚!”
鳴女連忙諾諾稱是,跪爬去撿回摔在牆角的琵琶,玉指在琴弦上連連撥動。
隨即,上弦一到三紛紛出現在祭壇周圍。
“誰來給我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蕪殘把贗品魔王鼎碎片丟到他們麵前。
“屬下不知!”黑陸曈和童磨當即嚇得跪伏在地。
隻有猗窩座,卻是滿臉憤恨地盯著蕪殘那隱在鬥篷下的麵孔。
蕪殘見他膽敢如此無禮,頓時滿腔怒火全部轉落到了他的頭上。
“怎麼?難不成就是你動的手腳?”蕪殘陰森森地直盯著猗窩座。
猗窩座卻並不理會,隻顧著怨恨地質問“為什麼,一直欺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