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嫣將策劃書還給我,莞爾一笑,“現在你可以啊!夠上心的,徹底告彆甩手掌櫃了。”
我無奈的笑笑,“想當甩手掌櫃也不行了,以後得指著這個吃飯。對了…你最近怎麼樣?”
一提起工作,梅雪嫣長長的歎了一口仙氣,“哎…怎麼說呢!上班你也知道,沒有不煩的…”
也許是今天晚上咖啡廳裡的氣氛撥動了她的心弦,她罕見的大吐苦水,現在公司高層內鬥嚴重,安少凱又不是塊做生意的料,北京分公司雖然業績長虹,但卻無法拉動他整個區的業績。而另外一位剛上位的新銳老板,把業績做的百花齊放,登時將他比了下去,最近兩個人因為幾筆團購“分贓不均”,鬨的不太痛快,公司裡內.戰四起,弄的梅雪嫣心力交瘁。
這方麵我也給不了她太多建議,隻能當垃圾
桶,供她發泄情緒。
我們倆從餐廳出來,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了,今天晚上菜點多了,我把剩下的菜肴統統打包帶走,思量著如果家裡的兩個女人如果餓了,可以給她們當宵夜。
從餐廳到小區,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但她走的極慢,我也不好意思大踏步前進。
月光下,她的臉頰上仿佛泛著淡淡的惆悵,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是不是我辭職了以後,你不太習慣啊!”
她點了點頭,笑吟吟的看著我,“對啊!現在每天上下班連司機也沒有了,生氣的時候也不能隨便亂發脾氣了…”
梅雪嫣說了一大通不適,卻沒有一件事彰顯出我的重要性,我們倆說說笑笑的上樓,互相道了聲晚安,梅雪嫣才關上房門。
回到家,家裡空蕩蕩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我衝裡麵喊了幾聲,確認是蕭夢寒在裡麵。
我大大咧咧的往沙發裡一縮,琢磨著咖啡創意。
靈感這玩意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時有時無,我絞儘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正當我腦袋裡亂的像一鍋粥似的,桌麵忽然傳來了一片震動聲,我低頭一看,是蕭夢寒的手機響了。
我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匆匆一瞥,卻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趙子琛的名字,我心頭微微一緊。我想裝作熟視無睹,但卻忍不住想知道他這麼晚給蕭夢寒打電話的用意是什麼。我稍作猶豫,抬腿拿著電話朝浴室走了過去。
“老婆,你電話。”我隔著門喊道。
“誰啊?”
“上麵寫的是子琛。”我心裡有點堵。
蕭夢寒的反應很正常,“哦,那你先掛了吧!我洗完澡給他回過去。”
我“哦”了一聲,悻悻的掛了電話。
從我第一眼看到,蕭夢寒給他的名字輸入的隻有子琛兩個字的時候,我心裡總是空空的。
雖然一個名字並不能說明什麼,但至少可以證明,趙子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一般同事高出了很多。
在我失神間,蕭夢寒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的冰肌玉膚大麵積的在我的視野裡暴露著,可這時我卻無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