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老妖老妖——”
黑裙的女子使勁的在溫暖的胸膛蹭了數下,接連歡喜的喊出幾聲,這才抬起臉,一抬腳踩去陸良生腳脖纏著的藤蔓。
“回去!”
陸良生隻感腳脖、手臂一鬆,卷在上麵的藤蔓一根根掉回地上,飛縮回籬笆院牆,慢慢恢複成往日常見的模樣,隨風撫動。
‘這是樹妖本身的神通吧.....’
千年道行就是好,一舉一動也能讓四周花草樹木聽從命令,陸良生修道多年,自然也知道人雖天地之靈,修道數十載可比妖物百年,可真到一種至關重要的關頭,妖類往往要比凡人修道要紮實,至少不會輕易失去一身法力。
唔.....師父除外。
“老妖,你想什麼?!”
一邊,木棲幽揮著手在書生麵前晃了晃,陸良生回過神來,輕笑兩聲,仍有她攬著手臂,走去恩師墓前,上麵一根雜草都沒有,指尖在墓碑抹了一下,連灰塵都沒有。
女子挺起胸口,絲毫不覺的壓在書生手臂上,仰起俏臉。
“那個牛鼻子八字胡醜道士說,這是你老師的墳,你不在,打掃的是不是很乾淨?!”
邀功似得一口氣說完,木棲幽小吐出一口氣,一手叉去細腰,一手指去崖邊的老鬆。
“我叫它做的。”
“厲害。”
陸良生笑著點點頭,走去那邊蒼鬆下,望著茂盛的枝葉縫隙,泌出的斑斑點點陽光,書生拱起手朝它一拜。
“呈你多日來為我恩師掃墓,還請受陸良生一拜。”
山風徐徐,帶著秋日溫熱拂過崖間,老鬆輕搖慢舞,響起沙沙聲,樹下的書生,拜了一記,重新直起身,木棲幽從後麵抱過來,下巴抵在男子後背。
“這晚輩說,不用客氣,就是以後彆折它樹枝就行......咦,老妖你什麼時候折過它樹枝啊?”
晚輩?
陸良生聽到這話一愣,隨後想通,木棲幽是千年樹妖,可不是這可老鬆的前輩麼,至於後麵那句話,陸良生也不知怎麼回答。
“呃.....之前練法寶,需要一根有靈氣的樹枝做畫軸,就用它的了,當時還問過這顆老鬆,它沒回答,就當做是默認了。”
女子‘哦’的一聲拖的老長,靠著書生走出幾步,回頭瞪去那老鬆。
“明明是你答應的,還告狀,下次不幫你說話了,哼!”
身後迎風而立的鬆樹,樹枝晃著葉子委屈似得垂了下來......
離開的方向,說著話的男女進了茅廬,看著裡麵簡陋的陳設,坐了下來,女子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去站在窗欞望去崖外遠山雲海的背影,隨後,微微皺起細眉。
“老妖,你的法力怎麼不見了?”
“因為一些事,不方便說。”
陸良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麵,說了句後又沉默下來,背後好像有柔軟貼上,然後,女子頗為調皮的伸出雙臂,從後麵攬著書生頸脖搭在胸前摩挲。
“沒了法力,就不能和你玩有意思的事了,凡人的身體受不住的,不如......”
木棲幽忽然挪過陸良生肩膀,麵向她,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如你修妖法吧,我把我的道行分給你一半!”
修妖這種經曆,陸良生是有過的,當初還是師父引他入門,可那樣一來,妖性一旦無法克製,情緒失控,很容易釀成大錯。
按下女子的指頭,陸良生搖搖頭,開起玩笑來。
“不了,這樣也挺好,等我百年後,記得也替我掃掃墓。”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