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衣裳。”
“啊?”
聽到大侄子這句,八人你看我,我看你,當著文武百官、皇帝、侍衛的麵,裸露上身多有些猶豫,陸盼一咬牙:“脫!”利索的揭開腰帶,將上衣左右揭開脫下,丟去地上,其餘七人也跟著照做,在陸良生吩咐下,一字排開。
“諸位叔伯不用害怕,等會兒你們隻管上去就是。”
陸良生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筆,在八人後背遊走,筆尖綻放光芒飛快書寫,一個個篆文在空氣中成型。
.......製、鎮、降、驅、護、淨、鎖、威!
篆文寫完,陸良生收筆抬袖一扇,法力隨風附去八人後背,頓時八道篆文亮起法光,陸盼抬起手臂,使勁握了握拳頭。
“哈哈.....好有勁兒啊!”
滿地衣裳之間,八人銅黃或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起一層微微法光,原本就虯結鼓漲的肌肉更加結實,好似鐵塊般在敲打下發出呯呯的金鐵之聲。
陸盼一砸拳頭,目光興奮的望去對麵大蛇,聲音凶戾:“走,乾它!”
聲音炸開,八人直接衝上去同時,那枯黃斑斕的巨蛇看著渺小的八個人類,仿佛被激怒般嘶鳴一聲,掀起妖風。
堪比巨岩的腦袋張開長吻呲出獠牙就朝下麵本來的八個人影咬了下去,陸盼發足狂奔,迎著咬來的蛇吻,“啊啊——”的怒吼出聲,一躍而起。
嘭!
巨大的蛇口與伸來的手臂相觸,躍起的身影頓時被恐怖的力道壓回地麵,陸盼雙臂擠繃緊,青筋鼓漲到了極致,抵著蛇口,身子止不住的向後平移,腳下踩著地磚,嘩啦啦的碎裂,硬生生拉出兩道溝壑。
“老盼,撐得住?”
“撐得住!”
陸盼咬牙擠出聲音,兩側陸慶、陸喜七人踏踏的飛奔,他們都是農人、獵戶,山中多蛇蟲,抓蛇那都是常有的事,眼下這條巨蛇,不過大一些罷了。
七人跳上蛇身,有了良生書寫的法術加身,身手可比往日敏捷,力氣更是不同而語,陸喜踩著陸慶肩頭,直接攀去七寸,一手抓著鱗片,另隻手握成拳頭,在嘴邊哈了一口氣。
“著!”
拳頭帶著法光,呯的打在覆有鱗片的七寸,個子最高的陸慶順著陸喜後背爬上頸脖,趴去蛇頭,滿是老繭的大掌直接蓋去蛇頭天靈蓋,乒乒乓乓就是一通亂砸,蛇尾另外五人,有的拉扯尾巴,有的掰扯鱗片,就算龐大的蛇身掃來,也頗有經驗的躲開,然後繼續撲上去一頓亂打亂揍。
嘶嘶~~嘶嘶嘶~~~~
巨蛇擺動身子,吊著嘴邊的陸盼抬起頭顱,吃痛嘶鳴,無論如何掙紮、反擊,都將這八個渺小的人類甩不開,噴吐毒煙、妖氣,也都被對方身上護身法光抵消,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淒厲低吼幾聲,便變作一道白光,重新化為拐杖,落到了地上。
佛連尊緊了緊牙關,鼓起腮幫,伸手找回拐杖,被八人中一人搶到手裡,背負‘威’字的陸棲,放聲吼了起來。
“打那番邦和尚!”
還沒顧足癮的八人一擁而上,距離不過五丈,轉眼就衝到佛連尊麵前,後者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八人擠在最中間,那邊,陸良生趕緊開口:“不得傷他性命!”
畢竟隻是鬥法而已,打回去就行了。
陸盼八人聽到侄子話語,會錯了意,以為不讓打這和尚,但人都過來了,豈能就這麼放開對方回去?
摸了一下腰上的袋子,陸盼從裡麵掏出早上還沒吃的餅子。
“兄弟們,喂這位大師吃餅!!!”
佛連尊被數塊胸肌擠在中間,在他臉上貼來貼去,惱怒的正要開口念咒,張開嘴裡頓時一張比他嘴還大的餅子硬塞了進來,直接將他咒聲堵住。
“這裡還有!”
“我也有!”
眨眼間,七八張大餅接踵而至,擠在番邦和尚嘴裡,都磨成一團往裡硬塞。
“八位叔伯,可以了。”
陸良生不想出人命,開口阻止的同時,也施法收回八人身上附著的法力,陸盼八人這才感覺有些乏力,紛紛退讓開,露出趴在地上的番邦和尚。
咳咳!
佛連尊四肢撐地使勁的咳嗦,伸出兩指探進口中掏了掏,咳出堵塞的餅子,狼狽的從地上起來。
“陸國師好手段.....本座還有第二手!”
抓起地上的佛珠,崩在雙手,念著法咒裡,猛地崩裂,灑去四周,劈裡啪啦的滾在地麵幾圈,接連嘭嘭幾聲卷起煙霧。
數十西域僧兵手持銅棍揮舞,‘哈’的暴喝,擺出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