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一逼問,冷清秋反倒愣住。
想起母女相伴十八年,的確無法割舍。便是那些同學、朋友,也不是說斷就斷的。
但若是不走,留在京城,以金家、白家那樣的門第,她哪有機會嫁得進去。仍要偷偷摸摸,搞所謂地下情,實在見不得光。
再一想,都怪自己立場動搖,既然明知齊大非偶,何必又對項南動心,更不應該犧身於他。如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想要後悔都來不及。
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簌簌而下,隻覺得苦不自勝。
……
“好了,不要哭了,事已至此,後悔已是無用,隻有按我的方法。”項南將她抱住道,“總之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你負責的。”
冷清秋見他這麼說,雖不願意承認,卻也知道,這的確是目前的最優解。
懷孕之後,嫁入金家,雖然是做妾,好歹也有了身份。而且做金家的妾,不僅不算丟人,反而還算高攀。
到時候,舅舅的工作保住了,母親的麵子也有了,自己和項南也能在一起。
因此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隻是她仍不想這麼輕易便宜項南,揮起粉拳,狠狠地捶了他好幾下,發泄了一下怨氣。
“你喜歡打就打吧,隻要你能出口氣,就算我死也甘心。”項南一邊嘔血一邊道。
見他如此,冷清秋又是感動,又是惶恐,嚇得連忙抱住他,“燕西,你沒事吧,你不要死,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隻要你能出氣,我死也無所謂。”項南點頭道。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見他說著話,還兀自吐血,冷清秋頓時慌了,連忙哀求道。
“好,我不死,我不死。”項南點頭道。
……
隨後,項南以看病為名,請假離開了學校。
但他並未去醫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畢竟他根本就沒病,以冷清秋的小拳頭,打在他身上,連按摩都算不上的。
剛才隻是他使得苦肉計,畢竟他不那麼做的話,冷清秋怎麼善罷甘休。
回家之後,項南偷偷吩咐金榮,“在落花胡同冷宅附近,幫我租個僻靜的小院。”
他和冷清秋以後難免約會。
若總是去酒店、旅館,一是開銷要比租房大得多;二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撞到認識得人,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因此不如在落花胡同周圍租個小院兒。這樣見麵也方便,而且也足夠隱蔽。
“七爺,您是要……”金榮一聽,頓時心領神會,“金屋藏嬌?!”
“算你聰明。”項南笑道,“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房子儘量挑好得,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清幽乾淨。”
“您放心好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金榮一聽,立刻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