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笛消息最靈通,下午第三節課課間,就開始跟同學八卦起來。
“什麼?!跳樓得是丁一,不會吧?!”英子聽到她的話,驚訝地問道。
跳樓的事她早晨就聽說了,但跳樓的居然是丁一,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媽告訴我的,那還能有假呀。”王一笛篤定的道。
“那怎麼可能呢,我認識他呀,他都考上清華了,有什麼理由跳樓?”英子不解的問道。
“哇,清華啊!學霸啊!”
“我要考上清華,樂都樂瘋了,怎麼還會自殺?”
“王一笛,該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吧?”
同學們一聽,也紛紛質疑道。
“當然不是。你們彆吵,都聽我說。”王一笛擺擺手道,“這個丁一,就是考上清華的那個丁一。
他之所以跳樓,是因為父母平時管得太嚴了,一點私人空間都不給他,簡直把他當成犯人一樣看待。
而且,丁一想上的是地質大學,可是他爸媽非逼他報清華金融係,所以他一時想不開就抑鬱了。據說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剛開學一個月就被迫休學了。”
“原來是這樣,哎呀,這真是太可惜了。都上清華了,為什麼不再忍忍呢,地質真有那麼好麼?”
“就算父母管得嚴吧,就算沒上地質大學,但清華也不次啊,也不至於就抑鬱啊。依我看,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得是呢。換我要能考上清華,我家都敢擺三天謝師宴。這個丁一就是矯情,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同學們聽完之後,紛紛吐槽道,都認為是丁一脆弱、矯情,對於他的行為都不理解。
……
英子聽完王一笛的話,卻是深有感觸。
她跟丁一的境遇差不多,也是每天被逼著學習。也是想上金陵大學,卻被父母逼著考清華。
因此丁一抑鬱成疾,想一死來獲得解脫,她特彆理解。實話說,她都好幾次冒出過自殺的念頭。不過她是真沒勇氣去做。
“你們彆這麼說他了。他要但凡活得開心,怎麼會想要自殺呢。”英子開口為他辯解道,“他就是活得太痛苦了,一輩子都被父母支配著,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能上自己喜歡的學。
這樣的人生,就算活得再長久,又有什麼意思呢?所以他才想要以死來解脫,我理解他的這種做法。”
聽英子這麼說,同學們麵麵相覷,隨後都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大部分人也都像丁一一樣,從小到大被父母管束著,考什麼學校,上什麼專業,也是由父母安排。
不過就是管束的鬆緊程度略有不同而已。丁一的痛苦,他們也有。
“我也理解。”陶子讚同的道,“其實,我也有很大的壓力。我爸媽倒是不怎麼管我,可是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我也是,我的壓力也挺大的。”磊兒點點頭道,“我想考上清華大學,實現媽媽的夢想。”
“我也一樣。”王一笛歎了口氣,“我媽想讓我考上燕京電影學院。可是,真的太難了。我真沒信心做得到。”
聽他們這幾位都這麼說,同學們全都一片悵然。
“哎,我真羨慕方猴兒啊。全學校就他沒壓力了,全球名校任他挑選,根本不用擔心高考。”一位同學忍不住道。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齊齊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