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卻隻看著她。
他帶她來抓奸,小姑娘果然氣得不輕。
瞧瞧,鳳眼淚盈盈的,仿佛要委屈地哭出來。
他冷漠地扳過她的小臉,“南嬌嬌。”
南寶衣被迫仰起頭,“乾什麼?”
蕭弈眉間微蹙,沉默良久,道:“不值得。”
張遠望,配不上她。
更不值得她為他掉眼淚。
南寶衣生氣:“事關終身幸福,怎麼不值得?!”
對張遠望而言,大姐隻是美麗的玩物,可以由他隨意支配。
但是對大姐而言,與張家的這樁婚事,卻是她後半生的寄托。
她仍舊記得前世回娘家時,大姐瘦骨嶙峋地躺在病榻上,拉著她的手淚如雨下,聲聲泣血:“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是《詩經》裡的名句,講的是女子往往更容易沉湎愛情,但男子卻不會。
世間多少好姑娘,被男人白白耽誤了青春年華,等回過神時,年華老去,美貌凋零,什麼都不曾剩下。
未免悲劇再度發生,她為大姐奔走,如何不值得?!
蕭弈神情肅殺。
她說,事關終身幸福……
果然,她喜歡張遠望!
玄色袍裾獵獵作響,仿佛隨時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咬牙切齒,“南寶衣……”
南寶衣顧不得安撫他的情緒,提起裙裾,惱怒又狼狽地爬下樹,撿起燈籠直奔草叢。
她仔細翻找,居然僥幸找到了孫纖纖的發釵和張遠望的腰帶!
這可是重要物證!
蕭弈跟過去,看見小姑娘也不嫌臟,竟然抱著男人的腰帶!
不僅如此,她嘴角甚至還咧開了歡愉的弧度。
她就那麼喜歡張遠望嗎?
撿到對方的腰帶,能叫她高興成這樣?
他臉色陰沉如水,奪過腰帶,怒斥:“南寶衣,你還知不知道什麼是檢點?”
“你乾什麼呀!”南寶衣也惱了,死死拽住那條腰帶,“這是很重要的東西,你還給我!”
很重要的東西?!
蕭弈氣得說不出話。
半晌,他想起物極必反,於是緩了緩情緒,“如果你想要腰帶,我那裡有很多。”
南寶衣怒極反笑,“我要你的腰帶乾什麼?上吊?”
蕭弈:“……”
南寶衣一把拽過腰帶,嫌棄地瞟他一眼,“淨給我添亂來了……”
她拔腿就走。
蕭弈狠戾地盯著她的背影,終於忍無可忍:“張遠望是南寶蓉的未婚夫,你癡戀張遠望,叫她如何自處?”
南寶衣猛然轉身。
她的眼睛瞪得圓啾啾的,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癡戀張遠望?!我癡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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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啦,可以睡懶覺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