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皺眉。 .
他盯向柳憐兒。
少女笑容甜美,認真地嘗了一口湯,“有些東西雖然沒有賣相,但味道卻是極好的。相爺千金固然賣相好,但其人未必聰慧,恐怕不能在背地裡給表哥出謀劃策。”
南景合上書卷。
他起身,一把掐住少女的脖頸。
他沉聲:“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憐兒是站在表哥這邊的,表哥何必對我動殺心?”
柳憐兒楚楚可憐,“更何況,我早已把你們的計謀告訴了我娘,如果我今晚不能平安回去,我娘會馬上告訴南老夫人。到那個時候,你們一家三口,都沒辦法再在南府住下去。謀害嫡妹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表哥也將失去考取功名的資格。”
南景雙目充血。
他算天算地,卻沒算到這個賤人居然偷聽了他和胭兒的對話!
他冷聲:“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我娶你?”
柳憐兒抬手,主動勾上他的脖頸,“親上加親,有何不可?”
南景麵容陰晴不定。
良久,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推倒在榻上,“柳憐兒,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俯身,麵無表情地親吻起她。
先安撫好這個賤人,過幾日再找個機會,把她全家一並解決掉。
也算是報了母親小產的仇。
柳憐兒眉梢眼角都是媚意。
她不傻。
她知道僅憑一次威脅,不可能成為南景的正頭娘子,說不定對方還想殺她全家滅口呢!
明日,才是她翻身的重頭戲!
一夜朔雪。
清晨時分,南寶衣坐在妝鏡台前,懶洋洋地梳妝打扮。
荷葉興奮地奔進來:“小姐,外麵鬨得可厲害了,您要不要去看熱鬨?”
“在鬨什麼?”南寶衣好奇。
“是柳憐兒和南景在鬨!都鬨到老夫人院子裡了!柳憐兒說南景昨夜非把她留在屋裡,還對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求老夫人為她做主呢!”
南寶衣挑眉。
她前日才勸的柳憐兒,這姑娘動作也太快了吧?
她來勁兒了,連早膳都顧不得吃:“走,看熱鬨去!”
鬆鶴院正廳,早聚集了無數人。
老夫人坐在上座,皺著眉頭看他們鬨騰。
柳憐兒跪在地上,嗚咽道:“我聽說南景表哥喜歡夜讀,怕他夜裡讀書辛苦,因此特意為他煲了一盅鴨湯送去,卻沒料到他見色起意,竟然對我……老夫人,我雖然出身低微,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大姑娘!他如此行徑,禽獸不如!”
南景麵色鐵青。
他站在一側,雙拳緊握。
他昨夜盤算得好好的,先安撫好柳憐兒,再找機會殺了她全家,卻沒料到,今天早晨這賤人突然發作,嚷嚷著他占了她的清白,一路從前院奔到鬆鶴院,攔都攔不住!
柳憐兒又哭哭啼啼道:“我昨夜不肯,他就威脅說要殺我全家!求老夫人為憐兒做主,不要讓南景表哥殺我全家!”
她拚命磕頭,被季嬤嬤攔著才沒磕破腦袋。
她用手帕捂著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她知道南景不是善茬,也知道南景不樂意娶她。
昨夜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暫時安撫她。
可那又如何,隻要把事情鬨大,他不娶,也得娶!
而且,他也絕不敢再對她家人出手,否則所有人都會懷疑他。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她想當少夫人,就得狠下心!
南寶衣聽著這出戲,隻覺無比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