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親眼看看劇情走向,可是看熱鬨的人太多,她在人群後麵探頭探腦,又努力踮起腳尖蹦躂。
她才十二歲,周圍的丫鬟嬤嬤都比她高,把她擋的嚴嚴實實,她什麼也看不見。
正著急時,一雙大掌忽然把她托了起來。
南寶衣詫異望去。
權臣大人不知何時來的,麵色淡漠,將她穩穩放在他的右肩上。
“看吧。”
他嗓音慵懶。
南寶衣:“……”
她竟然坐在了權臣大人的肩膀上!
而且周圍還有那麼多人!
起初的羞赧過後,她倒也適應了。
高處的空氣格外清新,居高臨下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廳堂裡,老夫人沉聲:“南景,柳憐兒說的,可都是真的?”
南景拱手:“回稟祖母,柳憐兒所言,都是虛構。孫兒昨夜很早就睡了,根本沒有見過她。”
事情鬨得這麼大,他相信胭兒已經聽說。
胭兒很聰明,肯定知道幫他更換床單被褥,不留下半點證據。
老夫人又望向柳憐兒。
柳憐兒擦了擦眼淚,懇切道:“憐兒是處子之身,被褥上必定留有證據。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派嬤嬤前去查看。”
老夫人抬了抬手,季嬤嬤立刻親自前往前院廂房。
南寶衣望向南景,這青年一點兒也不著急,眉梢眼角都是從容不迫。
偶爾瞥向柳憐兒時,目光還充滿了惡毒。
她俯首,對蕭弈咬耳朵:“二哥哥,我猜南胭肯定會幫南景善後。”
蕭弈不置可否。
小姑娘身輕如燕,穩穩坐在他的右肩上。
他一手籠著她的雙腿,隔著襖裙,能清晰感受到她雙腿的纖細……
小姑娘諄諄叮囑:“二哥哥,今後我要是為非作歹,你也要記得幫我善後啊!”
“知道了。”
蕭弈懶洋洋地回答,順勢瞟向她的雙腳。
她穿著淡粉色的繡花鞋。
蜀錦布料,織花精致,鞋頭還頂著一顆拇指大的東珠。
繡花鞋本身小巧玲瓏,還不及他巴掌大。
真想脫去她的鞋襪,細細把玩……
南寶衣注意到他的視線,不禁皺巴起小臉。
權臣大人真是有病,廳堂裡那麼精彩的一處好戲不看,隻盯著她的腳乾什麼?
她抖了抖裙擺,努力把雙腳藏進裙子底下,試探道:“二哥哥,你也想要我這樣漂亮的繡花鞋嗎?”
蕭弈:“……”
不,他不想要。
南寶衣小小聲:“我匣子裡還有兩顆很名貴的東珠,可以拿來送你。你鑲嵌在靴子上,定然十分漂亮的。”
蕭弈麵無表情:“不需要。”
等待季嬤嬤回來的時辰裡,南寶衣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餓。
她正琢磨著待會看完戲吃點什麼,肚子突然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咕……咕咕……”
廳堂寂靜,所有人下意識地望了過來。
南寶衣難堪得很,小臉紅撲撲的。
她正要解釋自己還沒用早膳,蕭弈突然涼幽幽地問道:“你放屁了?”
廳堂更加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