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了扶步搖,轉向荷葉,“你看我——”
“小姐美得很,”荷葉笑著打斷她,“從梳妝到現在,小姐已經問了不下五遍,您再問,奴婢要取笑您了!”
南寶衣羞赧。
大船逐漸靠岸。
她隨著祖母等人步下大船,遠遠瞧見街市處,二伯和大哥他們帶著幾頂軟轎等待。
走近了,長輩們各自寒暄。
她悄然四顧,卻沒瞧見權臣大人的蹤影。
她捏著小手帕,心裡麵不由漫上委屈。
他明知她今日抵達盛京,怎麼也不來接她呢?
難道是有了新歡……
正左思右想,大哥南承禮叮囑道:“置辦的大宅院還沒有安排妥當,嬌嬌和珠丫頭是待嫁的姑娘,住在商鋪裡對聲譽不好,所以你倆先隨你們四哥,暫住南侍郎府。祖母和三叔、三嬸,就隨我們住臨街商鋪。”
南廣雙手籠在袖管裡,好奇地東張西望,嘴上道:“住商鋪啊……那不是委屈了我?我好歹也是靖王世子的老丈人,要不我住靖王府唄?我還沒見過王府是啥樣的哩!”
南家眾人一陣無語。
他還是皇帝的老丈人呢,他怎麼不住皇宮呀?
張口就來,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南承禮安排妥當,南寶衣鑽進自己乘坐的那頂小轎。
轎中光影昏暗。
她坐好,卻察覺耳畔傳來呼吸聲。
昏暗裡,有密密綿綿的吻,曖昧地落在她的麵頰上。
她瞳孔縮小。
這是有登徒子,藏在了她的轎子裡?
她正要呼救,粗糲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蕭弈歪頭,薄唇若有似無地吻過她的耳珠,嗓音低啞撩人:“南嬌嬌,哥哥好想你……”
南寶衣震驚。
她壓著聲音道:“你怎麼躲在轎子裡?”
蕭弈拉住她的小手手。
他低頭親吻她的指尖,薄唇肆意彎起,“因為想親你啊。”
外麵那麼多人盯著,他幾時才能親到她?
南寶衣咬住唇瓣,“那也不用……躲在轎子裡吧?知道的,曉得你是靖王世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登徒子呢。”
蕭弈嗤笑,“南嬌嬌,你見誰家的登徒子,有我這般容貌?不是我吹,就我這副身段,放花街上賣,有的是女人願意倒貼你信不信?”
南寶衣沉默半晌,道:“二哥哥的意思是,嫁給你,是我占了便宜?”
“誰說不是呢?”
南寶衣:“……”
得,這話沒法兒談下去了。
轎輦在一座府邸的側門外停下。
蕭弈掀開窗簾一角,挑眉:“禮部侍郎府?”
“是啊,大哥哥說我和小堂姐是待嫁的姑娘,住商鋪不合適,讓我們暫住南侍郎府上。聽說南侍郎有兩個女兒,與我們同齡,想來能玩到一起的。”
蕭弈不知想起什麼,眸光微閃。
荷葉提醒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小姐,南夫人帶著兩位姑娘迎出來了,您快些出來!”
嬌滴滴的女音跟著傳來:“這頂轎子裡坐著的,便是嬌嬌妹妹嗎?我這當表姐的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樣的妙人兒,才能引得靖王世子傾心。”
說著,親自來掀轎簾。
南寶衣不願意給才見麵的表姐,留下南家姑娘輕浮的印象。
她低聲:“你躲起來。”
蕭弈慵懶地長腿一伸,嫌棄:“我見不得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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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資料,之前寫錯了,金釵之年好像是女孩兒十二歲,豆蔻之年才是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