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南寶衣又提起:“七日後,玉樓春在盛京正式開張。二哥哥,我也算玉樓春的老板,到時候定是要去的。我和寒老板商量過了,開張那天,會首演兩出新戲,一出是《十年後我和我的前夫破鏡重圓了》,還有一出是《霸道王爺之逃婚小嬌妃帶球跑》。說起來,珠珠很想演帶球跑的小嬌妃。”
蕭弈:“……”
這都是什麼沙雕劇名。
帶球跑,那又是什麼鬼?
許是看出他的嫌棄,南寶衣一本正經:“薑大哥說了,劇名就要取得一針見血,讓觀眾知道這部劇的賣點是什麼。”
蕭弈無話可說。
半晌,他道:“玉樓春設在東府園,那片地方梨園眾多,各類雜耍和小吃攤也很多,是盛京城最熱鬨的地界兒。如果嬌嬌想把玉樓春戲樓生意做大,其他梨園倒是無所謂,隻一家‘冷畫屏’,值得嬌嬌注意。”
“冷畫屏?”
“書理理,嬌嬌應當記得。”
南寶衣點點頭,“記得的。太史令之女,盛京第一才女,承樂殿上想挑我儀態毛病的那個姑娘。冷畫屏,莫非是她名下的戲樓?”
“不錯。她擅長寫折子戲,於是成王楚懷美花重金為她開了一家戲樓,題名冷畫屏。盛京首屈一指的戲樓,這兩年生意極好。她的折子戲很受歡迎,‘盛京第一才女’的名號,也是從冷畫屏傳開的。”
南寶衣若有所思。
書理理瞧著知書達理,可實際上卻是個記仇的小人。
她和薑貴妃是一派的,恐怕不會眼睜睜看著玉樓春順利開張。
戲樓開張那天,書理理肯定會想方設法砸場子。
南寶衣把玩著掌鏡,心裡麵有了些主意。
馬車穩穩停在了侍郎府後門。
蕭弈把南寶衣抱下馬車,“哥哥送你進去?”
南寶衣搖搖頭,“到底是彆人的府邸,給人看見不好。”
燈籠黯淡,小巷寂靜。
分彆在即。
蕭弈攬住她的腰身,垂眸盯著她的唇瓣,又有些蠢蠢欲動。
還沒來得及低頭去親她,“吱呀”一聲響,南承書提著燈籠從後門走了出來。
瞧見兩人,他欣喜不已,“在府裡等嬌嬌回家,左等右等等不到,生怕嬌嬌出事,因此出來瞧瞧,沒想到二哥也在這裡。二哥有禮!”
他放下燈籠,深深作揖。
蕭弈不耐煩和這書呆子說話。
打斷了他的好事,也好意思稱“有禮”。
他摸了摸南寶衣的臉蛋,“子時已過,嬌嬌後日就該搬去宅院。後日,哥哥來幫你搬家。”
南寶衣乖乖點頭。
她目送蕭弈登上馬車。
車軲轆聲,在幽靜的小巷漸行漸遠。
“嬌嬌,”南承書輕喚,“咱們就要搬去自己府裡了?”
“是呀,四哥可以吃上熱乎飯菜了。”
“飯菜倒是其次……”南承書笑容靦腆,“我就想問問,我能不能邀請珍心去咱們府裡玩耍?”
“什麼?!”
“七天後玉樓春開張,正好李公子過生辰,他訂下了玉樓春的一間雅座,請我們所有人聽戲吃飯。我尋思著,七天後正好也是我的生辰,我可以晚上做東,請珍心和李公子他們去咱們府上吃飯。”
南寶衣神情變幻。
劉珍心他們不知道四哥的身份,他們根本看不起他。
她曾立誓,要替四哥找回場子。
不如借著玉樓春開張,把四哥的場子一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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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我要當帶球跑的小嬌妃!
晚晚:我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