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該用來攀比,但大部分有女兒的人家,還是會在意聘禮的多寡,甚至還會與鄰裡親朋暗暗比較。
當年錦官城,宋世寧給南寶蓉下聘,就豔羨了大半座城的姑娘。
南寶衣沒吭聲。
她也不知道,權臣大人會給她多少聘禮。
送聘禮的隊伍,終於走出了巷弄。
整座巷弄重新寂靜,隻餘下些鞭炮燃儘的紅紙屑。
南寶珠被寧晚舟喊過去捉畫眉鳥,南寶衣依舊趴在牆頭發呆。
“在想什麼?”
牆外突然傳來一聲詢問。
南寶衣低頭望去。
權臣大人不知何時過來的,穿一襲玄色織金常服,負手站在牆根,正仰頭看著她。
她咬了咬唇瓣,略有些羞恥地開口:“在想你下聘時,會給多少聘禮,會不會也惹來全城注目。不過我尋思著,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倒也無需太過高調。”
蕭弈莞爾。
還沒嫁給他呢,這小姑娘就開始想著過日子。
也許她連他們的孩子叫什麼,都已經想好了。
畢竟,南嬌嬌一向很饞他身子。
他的眼神不禁更加柔和。
他注視著她。
小姑娘今日穿淡粉織花襦裙,梳精致的發髻,春陽落在她白嫩的小臉上,鳳目朱唇,嬌豔欲滴。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薄唇。
他旋身而上,穩穩坐在了牆頭青瓦上。
他垂眸,伸手揉了下南寶衣嬌嫩嫣紅的唇角,“既然嬌嬌如此賢惠,我倒是沒有破費的道理。正好養兵買馬也是很貴的,能省下聘禮,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南寶衣:“……”
神情有些微妙。
蕭弈俯首靠近她,薄唇貼著她的耳廓,“或者,我乾脆入贅你家?不僅省了聘禮的開銷,連婚禮的開銷也一並省了,多合算。”
南寶衣知道他在逗自己。
她霸道地勾住蕭弈的脖頸,“二哥哥若是入贅南家,那可就是我的人了。今後,要夜夜替我端洗腳水,還要侍奉我左右。否則,我就再養一房聽話的小妾——”
蕭弈的眸色,瞬間晦暗深沉。
他反扣住南寶衣的後腦,低頭吻住她的唇。
溫柔而霸道,冷冽卻又炙熱……
直到南寶衣快要喘不過氣,他才停止這個略帶懲罰性質的吻。
他喉結滾動,嗓音低沉撩人:“南家的小嬌娘,總想上房揭瓦。現在不乖,我就狠狠親你。成親以後,若還是不乖……”
他直視南寶衣,丹鳳眼深沉如墨海,指腹意味深長地刮過薄唇。
南寶衣臉紅如滴血。
這個狗男人……
怎麼總是欺負人呀!
另一邊。
南寶珠和寧晚舟坐在花樹下。
青草地上全是迎春花瓣,嫩黃嬌小,像是星星點點散落的星辰。
南寶珠抱著網兜,有點生氣,“要不是你動作太大,我早就抓到那隻小畫眉了!寧晚舟,你可真討厭!”
寧晚舟從地上撿起一小捧迎春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