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寂靜。
眾人看了看她,又偷偷瞄向蕭弈。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貓膩啊!
蕭弈僵在那裡。
他也沒料到,南嬌嬌會突然小脾氣爆發。
南寶衣捂住小臉,哭著跑了出去。
“井蓮哥哥!”
季蓁蓁心疼得不行,拎著裙裾從屏風後出來,狠狠瞪一眼蕭弈,急忙追了出去。
一品紅也很心疼南寶衣。
小師妹不喜歡讀書,不讀也就是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他的徒兒真是惹人討厭,乾嘛逼人家小姑娘讀書!
他想著,陰沉沉地盯一眼蕭弈,也追了出去。
周聆書照了照掌鏡,陰陽怪氣地冷笑:“喲,我今兒也算開了眼,這世上有的狗啊,就愛捉耗子,你們說它是不是多管閒事?一張紙畫個鼻子,真是好大的臉哦!”
唐驍附和:“好好的雅集,本來大家玩得多開心啊,偏他出來掃興,把我家小祖師叔都欺負哭了。既然懂得多,自己治國去唄,跟咱們囉嗦什麼!咱們都是胸無點墨的繡花枕頭,不配跟他說話!”
那些喜歡南寶衣的世家郎君,紛紛同仇敵愾地點頭。
坐在蕭弈旁邊的郎君,甚至奮力地甩起麈尾,故意把麈尾上的毛,都甩進了他的茶盞和糕點盤子裡。
如今皇權凋敝。
世人隻知沈家皇後,而不知蕭家皇族。
甚至連季白都沒把蕭弈放在眼裡,冷淡地揮揮手:“送雍王下山。”
蕭弈:“……”
得,小姑娘竟是批評不得的。
這一趟濛山之行,他本意是想通過季白,拉攏寒門子弟。
如今倒好,不僅沒能拉攏寒門子弟,甚至還得罪了一大幫世家。
他算是白來了。
蕭弈麵無表情,起身離席,也去尋南寶衣。
南寶衣獨自跑回隔壁後山。
她蹲在樹下,哭得傷心極了。
她揪下一把狗尾巴草,惡狠狠撕碎:“什麼二哥哥,什麼權臣大人,他就是個狗男人!虧我這些天那麼想他……”
“寶衣妹妹!”
不遠處突然傳來呼喊。
南寶衣急忙擦了擦眼淚。
她望去,尉遲北辰坐在枯葉堆上,一隻腳架在捕獸夾裡,血液染紅了褲管,看起來傷得挺嚴重。
又是個不省心的……
她蹙著眉,小跑過去:“你怎麼踩到了捕獸夾?這玩意兒厲害得很,一不小心能夾斷腳踝的!”
說著,蹲在少年跟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捕獸夾。
尉遲北辰懶懶道:“上回打了隻野雞,總共就兩個雞腿,南寶珠吃了一個,還有一個,你給了季蓁蓁。我看你沒吃到,所以來後山再打一隻雞。誰知一不小心,就踩到捕獸夾咯!”
“我又不稀罕吃雞腿……”
“可是,我就想讓你吃到啊!”
樹影斑駁。
少年少女,你一言我一語。
遠處,蕭弈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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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捋了捋細綱,所以隻寫了兩章,為表抱歉抽二十個小紅包
不熬夜了,大家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