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堆積著厚厚一層雪。
南寶衣把魏楚楚摁在雪地裡,抬手抓起一捧雪,惡狠狠揉在她臉上:“道歉!”
魏楚楚尖叫著,伸手去撓南寶衣的臉,無奈眼睛裡進了雪籽什麼也看不見,隻得揮舞雙手拚命掙紮。
發釵委地,狼狽至極。
世家貴女爭相圍觀。
雖然心知該上前勸架,但魏楚楚人緣不好,又屢次三番炫耀自己嫁了個好夫君,看見她挨揍,她們心裡莫名地爽。
“公主!這小賤人趁我不備偷襲我!”
魏楚楚隻得哭哭啼啼地求救。
蕭青陽雙手負在身後,皂靴黑褲,紅袍翻飛如火。
她麵容清冷:“偷襲,乃是最下乘的手段。”
宮中女官,這才拉開南寶衣和魏楚楚。
魏楚楚被扶起來,擦去麵頰上的雪籽,得意地剜了眼南寶衣:“公主明鑒!”
“若有本事,就該光明正大,去練武場上鬥。來人,為她們更換衣袍,咱們去練武場觀摩一二。誰贏了,本宮便與誰做好姐妹。”
蕭青陽颯爽轉身,率先朝練武場走去。
魏楚楚呆住。
讓她和南寶衣,去練武場上鬥?!
讓她堂堂金枝玉葉世家貴女,自降身份和商戶女打架?!
“誒,公主你彆走啊,咱們把話說清楚!未來嫂嫂!”
魏楚楚大聲呼喊。
蕭青陽聽而不聞,漸行漸遠。
南寶衣倒是無所謂的。
魏楚楚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她不怕。
而且若是贏了她,還能跟帝姬做好姐妹,勸婚就更容易了,多好的事呀!
世家貴女們興奮地來到禦花園練武場。
貴族郎君們也在這裡小聚。
沈議絕正和周家大郎君比試武藝。
男人黑袍凜冽,左眼下的刀疤陰鷙沉冷,招式極為淩厲,不過短短二十招,就把周家大郎君擊退十幾步。
周家大郎君笑著搖搖頭,拱手道:“將軍的武藝,又精進兩分,周某甘拜下風。”
沈議絕拱手回禮:“承讓。”
他走到場邊,有侍女打扮的嫵媚少女,嬌滴滴奉上香帕。
南寶衣混在世家貴女的隊伍後麵,一眼認出少女。
“寒老板?”
她驚訝。
她連忙小跑上前,親昵地抱住寒煙涼的腰身。
她仰起臉。
大冬天的,寒老板麵容雪白,紅唇嬌嫩,頰上染著胭脂,氣色和妝容都是極好的。
她也是姑娘家,她聞得出寒老板用的是頂級香粉,口脂顏色也是長安城裡最流行最難買到的櫻花粉。
她遲疑地瞅了眼沈議絕。
這廝……
仿佛並沒有虧待寒老板。
寒煙涼摸了摸南寶衣的臉蛋,笑容嬌媚:“你怎麼穿了身窄袖勁裝?莫非是要與誰比試武藝?我們南小五嬌氣的很,怕是打不過。”
她又把她當成了小孩子。
從初次見麵,她就把她當成小孩子。
南寶衣又好氣又心酸。
她指著不遠處的魏楚楚:“喏,我要與她比試。”
兩個繡花枕頭要比武……
寒煙涼笑出了聲。
她眼波如水,打趣道:“那我們南小五是贏定了。南小五素有鬥雞之名,上場之後,記得使勁兒叨她!”
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