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嬌嬌跑那麼快,原來是因為看見了寧晚舟!
她有點害怕,不安地咬向下唇——
卻被寧晚舟摳著牙尖,強迫她張開嘴。
他的指尖泛著煙草味兒。
他垂眸,眼神裡藏著沉黑霸道:“不許姐姐傷害自己。”
“唔……”
南寶珠被迫叼著他的食指和中指,根本無法說話。
寧晚舟盯著她嫣紅的唇,不知想到什麼,泛紅的狐狸眼又暗又欲,挑了挑眉,緩緩退回雙指。
似是意猶未儘,他用指腹摩挲過自己的下唇,歪頭而笑:“誰要娶趙家女郎?姐姐怎麼就要回娘家了?”
南寶珠轉身,頗有些忌憚他。
這廝年歲漸長,身量越發挺拔修長,甚至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平日裡神出鬼沒,她沐身時他會突然出現在屏風外,有幾日她清晨醒來,竟然發現他睡在她的榻上!
南寶珠直覺,這隻狐狸越發控製不住他自己了。
她努力板起小臉:“趙家都有心說親了,趙夫人還說你和趙家女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難道你還能不娶人家?既然有青梅等著,你當初又何必招惹我?你想當第二個沈小郎君是不是?”
她並非有意背後說人閒話。
實在是沈議潮的所作所為太過驚世駭俗。
她聽婢女嚼舌頭,沈議潮為了新婦鞭笞舊愛,這番操作簡直讓她驚呆了。
她不願意做第二個寒老板呢。
寧晚舟冷笑:“大雍世家,多有來往應酬。我幼時隨幾位親姐姐去趙府做客,不過才見了她幾麵,就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如此算來,那我的青梅幾乎遍布長安。趙夫人胡言亂語,當真玷汙了這兩個詞兒。”
南寶珠彆過小臉,嘟囔:“你一貫嘴甜……”
寧晚舟盯著她噘起的朱唇,眼神越發深沉晦暗。
他把南寶珠抵在美人靠和他懷裡,低頭把玩起她的金步搖:“沈議潮是沈議潮,寧晚舟是寧晚舟。他沒有心,我有。”
他俯首,輕輕吻了吻少女的耳根,啞聲:“姐姐,我纏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半點兒不想我的好?”
清冽的橘子香仿佛逐漸燃燒起來,在寒冷的冬日,化作更熱烈的濃香。
南寶珠招架不住。
她鼓起勇氣推開少年,捂住滾燙緋紅的臉頰:“你,你離我遠些!”
風姿秀麗的美少年,真像個狐狸精。
而他們並不是勢均力敵的關係。
她如今地位卑賤,僅有的寶貝是她的真心和尊嚴。
她卻不敢拿出它們,輕易交付他人。
否則將來一敗塗地,她便什麼也不剩了。
少女揉了揉眼睛,轉身跑向遊廊儘頭。
……
南寶衣來到前院。
院中高朋滿座觥籌交錯,絲竹管弦聲不絕於耳,太尉趙炳還帶來了二十位容貌美豔的樂姬和歌姬助興。
南寶衣穿過太湖石假山,臉色漸漸凝重。
穿一襲水綠輕紗,懷抱琵琶端坐在矮案後的少女,正是溫知凝。
她身旁圍著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正含笑欣賞著她受驚害怕的姿態,不時出言調侃兩句。
蕭子重慵懶地倚坐在亭子裡,正和幾位紈絝玩牌。
雖然沒往溫知凝那邊看上一眼,南寶衣卻清楚地注意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輕微起伏。
是動怒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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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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