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被打扮得粉嫩嫩,紮兩個小團團,穿小花襖子,係著個嫩綠色荷葉邊兒的布兜兜,很大程度上滿足了老人家想養個小閨女的隱秘心願。
她訕訕:“這……”
她該怎麼跟溫知凝說,這是她姐姐留下來的小小郎君?
她隻得硬著頭皮,抱著小家夥和溫知凝親近。
許是覺得小家夥可愛,溫知凝破天荒地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欣喜地和南寶衣一起逗弄阿弱。
蕭子重捏了捏阿弱的小手手。
他詢問:“可否請府上的薑神醫,為凝兒看傷?”
南寶衣望了眼少女額角的疤痕,吩咐雲袖去請薑歲寒。
蕭子重略略寬心。
他又看了會兒溫知凝抱著小娃娃笑逐顏開的模樣,轉而瞥向蕭弈:“出去說些男人之間的話?”
“男人……”
蕭弈品著這個詞,打量蕭子重幾眼,嗤笑。
他起身,懶懶地往屋外走。
蕭子重懊惱磨牙,不高興地跟上。
簷下綴著一排排晶瑩剔透的冰棱。
園林裡青鬆翠柏,枝頭堆積著白雪,幾株嶙峋梅花開得正好,不知是哪個婢女在夜間悄悄許了心願,梅花枝頭還係著兩根紅絲帶。
蕭子重從懷裡摸出一隻錦盒,拋給蕭弈:“送你兒子的。”
蕭弈接住。
錦盒裡,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長命鎖。
蕭子重蹭了蹭鼻尖:“隻是登門時的見麵禮而已,你不要多想。我可不認你當皇兄,本殿的皇兄,隻有太子哥哥一人。”
“哦。”
蕭弈敷衍著收了錦盒,轉身往屋裡走。
“誒,你彆急著走啊!”蕭子重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蕭弈挑眉:“還有事?”
蕭子重往屋裡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被南寶衣當成奴隸,你就不生氣?每天晚上,你被她這個那個的,你能忍?你不要麵子的呀?”
蕭弈盯著他,宛如盯著一個變態。
蕭子重惱羞成怒:“你彆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
他靠近蕭弈,信誓旦旦:“看在太子哥哥的麵子上,本殿提醒你一句,南寶衣這女人忒不靠譜。濛山書院的季蓁蓁,你知道吧?她倆有一腿!”
蕭弈沉默。
這個弟弟是從哪個垃圾堆撿來的,好想扔回去。
“還有啊,昨日在鎮國公府,她對凝兒見色起意,意欲買回去暖床,幸好本殿反應快,搶先買了下來!”蕭子重撫了撫胸口,見蕭弈並不在意,於是恨鐵不成鋼地搗他一拳,“你當心點,彆被女人騙了身子!”
蕭弈:……
他騙南嬌嬌身子比較多呢。
蕭子重繼續感慨:“想咱們蕭氏皇族的男兒,個個美貌英俊。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美人想爬本殿的床,幸虧本殿機敏,隻跟她們玩玩鬨鬨,從沒叫她們真正占到便宜!從前本殿跟凝兒好時,她想親本殿的嘴,都被本殿機智地拒絕了!啊哈哈哈哈哈!”
蕭弈看著他。
這少年一副撿了大便宜的表情。
他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進屋。
蕭子重撓了撓額角。
不知為何,他覺得剛剛二皇兄看他的表情,宛如看著一個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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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重:我很清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