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吹拂著她的裙裾和寬袖。
幾縷漆發拂過麵頰,更顯容貌美豔嬌媚。
那一刻,沈議潮的腦海中,浮現出與她歡好時的情形。
華帳低垂。
她細腰長腿,也曾在長夜中婉轉吟娥。
沈議潮喉結微微滾動,正想說點什麼,寒煙涼已經成功摘到那朵心儀的金色山茶花。
她將花朵簪在鬢角,笑吟吟轉向他。
她本就生得美貌,那朵碗口大的金色山茶花,令她看起來更加高貴風雅,比士族女郎還要出彩奪目。
她調侃:“我自知美貌,可小郎君也不至於看癡了吧?怎麼,魏姑娘難道不足以打動你嗎?真奇怪,她可是你青梅竹馬非娶不可的世家女郎呢!”
她滿臉戲謔。
沈議潮原本的話難以說出口。
他雙頰浮紅羞怒交加,冷冷道:“我不過是看你妖豔,所以才想提醒你主意儀表。看癡了?怎麼可能!”
他反駁完,卻不敢多看寒煙涼一眼。
他在美人的嘲笑聲中,狼狽地拂袖逃跑。
後來的那幾天,無論楚楚怎麼努力,他都提不起興趣。
每夜每夜輾轉反側。
腦海中浮現的,始終都是寒煙涼。
與她有關的夢境光怪陸離,她時而在錦官城與他抵死纏綿,時而又在書房裡,在經史子集的注目下,不要臉的與阿兄私通苟合。
她是那麼輕浮的女人,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沈議潮終於忍不下去了。
他進宮,和姑母做了交易。
他幫姑母對付鎮國公夫婦,姑母幫他分開寒煙涼和阿兄,把那賤人發配到廣恩寺,叫她永遠見不到天光,叫她永遠不能再勾引阿兄!
翊坤宮。
南寶衣眨了眨眼。
她拚了命,才忍住把茶盞砸沈議潮臉上的衝動。
雖然不知道這貨到底幫沈皇後乾了什麼事,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他竟然以此為條件,要求沈皇後把寒老板發配到廣恩寺!
廣恩寺是什麼地方,陰冷潮濕,不見天光。
一旦進去,那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命!
更何況寒老板還是個被廢了武功的大美人,會在裡麵遭遇什麼,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
沈議潮自己求而不得,卻要毀了寒老板,他有病?!
她緊張地望向沈皇後,期盼她拒絕。
沈皇後懶洋洋地支頤,暗金色的甲套折射出冰涼華貴的火光。
她微笑:“本宮記得,廣恩寺如今是阿潮的地盤。阿潮是想親自審她?還是想親自……阿潮,追求女兒家,不是你這種追法。”
沈議潮麵無表情地拱手作揖:“求姑母應允。”
沈皇後擺擺手:“罷了,你愛如何便如何吧。”
沈議潮眼底掠過欣喜。
南寶衣正要著急勸諫,沈皇後突然睨向她:“南卿還是想想自己的婚事為好。本宮會下懿旨,將你賜給阿隨為皇子妃。至於阿衍,魏太師府上的庶女不錯,雖然母親隻是個低賤的青樓妓子,那庶女也容貌醜陋談吐粗俗,但好在品德貴重,配他,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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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