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涼抱著雙臂,冷眼看完了懿旨上的一行行字。
她扯了扯朱唇,上前撿起懿旨,好好放在床頭。
“將軍彆生氣……”
她挽住沈議絕的臂彎,撫了撫他的胸膛,柔聲道:“知道將軍疼我,不願意送我去廣恩寺。隻是皇後娘娘的旨意大過天,咱們怎能忤逆?我不願給將軍招惹麻煩,隻要將軍心裡記著我,便是餘生老死在廣恩寺,又何妨呢?”
沈議絕目光沉沉,與她對視。
美人微翹的杏眼中藏著淚光,小臉上滿是舍不得。
她如此嬌弱……
進了廣恩寺那種吃人的地方,怕是活不過半個月。
她是他想得到的女人。
這一刻,沈議絕忽然湧出濃烈的叛逆之心。
他反握住寒煙涼的手,堅定道:“除非本將軍死,否則,不會有人敢送你去廣恩寺。”
寒煙涼淚盈盈地看著他:“將軍……”
像是被鐵血漢子的柔情所打動,她突然踮起腳尖,當著沈議潮的麵,義無反顧地吻上他的唇。
沈議絕腦子瞬間空白。
美人,從沒有主動吻過他……
他理智的弦悄然崩斷,不顧他們還在弟弟的寢屋裡,轉身就將寒煙涼壓在牆壁上,反客為主攻城略地。
寢屋寂靜,月光透窗而來,溫柔地為兩人籠上一層輕紗。
角落的幾株曇花悄然綻放,屋舍裡彌漫上甜甜的曖昧氣息。
沈議潮看著他們,唇色灰白。
寒煙涼……
她怎麼可以和阿兄做這麼親密的事?!
而且她看起來那麼嬌弱,像是一朵易折的桃花,任由兄長采擷,可她從前跟自己在一起時分明囂張霸道,她怎麼能變成現在這樣?!
沈議潮失落不已。
身上的淤傷隱隱作痛,心臟更是酸脹得厲害。
這一刻,沈議潮突然明白了他為何難受。
從前他以為,他和寒煙涼不過是露水姻緣,各取所需。
可是在失去她之後,在看見她跟了兄長之後,他才察覺到她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
什麼害怕她勾引阿兄,什麼害怕阿兄墮落,那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借著維護家族的榮耀和血統的理由,一心隻想拆散她和阿兄。
他不甘心,他吃醋。
他已經不在乎所謂的門第所謂的出身,他隻想重新得到她!
沈議潮眼尾泛紅。
他支撐著下了床榻,跪倒在沈議絕麵前,哽咽:“阿兄!”
地麵還有沒來得及打掃乾淨的碎瓷片,深深紮進他的膝蓋,染紅了他的白袍,漸漸在青竹地板上洇開小片深色。
寒煙涼坐在窗台上,透過沈議絕的肩膀望去,暗道那必定很疼。
從前的沈小郎君,可是半點兒疼都受不了的。
她哂笑,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吹了吹指甲上新染的丹蔻。
沈議絕淡淡道:“你這是作甚?”
沈議潮啞聲:“從小到大,阿兄總是護著我,有什麼好東西,也總是主動讓給我。我知道,我即將提出的請求很過分,但是,如果錯過她,我怕我會後悔一輩子。阿兄,求你成全我和寒煙涼!”
他以頭貼地,聲音裡藏滿了痛苦和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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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樂,抽三十個小紅包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