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50·飄雪(二更)(2 / 2)

不配[火葬場] 櫻桃撻 11828 字 4個月前

下一秒,沈念丞將手環住她的腰,他手上力道一加重,阮凝就順勢躺在了他餘出的半邊床墊上。

阮凝正發懵的時候,他雙手抵在她身側,眼角勾著一點玩世不恭的笑意:“哭什麼,我騙你的。”

“你煩不煩啊?”阮凝氣急,她剛才都要心疼死了。

可沈念丞卻好心情地笑她傻,而後俯身向她壓過去,在她耳邊啞聲說:“讓我抱抱。”

沈念丞閉著眼睛用鼻尖蹭了蹭她頸窩,她身上充盈著的馨香蜜意讓沈念丞覺得自己都快醉了。

他低聲呢喃:“怎麼那麼香?”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貼在她纖細的腰上,耐心又輕淺的摩挲。

阮凝被他弄得有些癢,推不開他便隻能雙手環在他脖子上,軟綿綿地問他:“你抱夠了沒?”

“沒。”

給點陽光就燦爛,這句話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眼下,他撥開阮凝耳邊細碎的軟發,將她的耳墜摘下來放到枕頭底下,隨後含住她的耳垂,像是吃布丁似的,輕咬一口便隻覺得軟糯。

阮凝被他弄得小臉漲紅,她掐著他的肩,輕聲惱道:“夠了。”

怎麼會夠呢?

這點親昵怎麼能夠消解他這兩年對阮凝的想念?

他那麼想著,手掌便沿著蜿蜒曲線一路向上。

他托著阮凝的心跳,浮浪著跟阮凝耳語:“我好想你。”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到沈念丞身上有傷,阮凝真不敢相信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是病人。

她麵紅耳熱地用額頭抵著他的胸膛,嬌聲提醒:“我們在醫院呢。”

阮凝話音剛落,沈念丞便重重地長歎一聲,如果不是在醫院,就照阮凝現在這個狀態,他估計不止得逞一回。

他輕笑,暗自提醒自己不能這樣。

好不容易把她哄回來,一定得對她更好一些,不能讓她覺得自己隻想和她做這種事情。

……

阮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還被沈念丞擁在懷裡。

她在他鼻尖上落下一枚淺淺的吻,輕聲說:“我要起床啦。”

沈念丞睡意未消,俊逸的臉上還餘著懶惓,他置若罔聞地又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把頭往下埋了埋,並沒意識到自己黑發正紮著阮凝的脖頸。

阮凝身上穿的是一件很單薄的底衫,沈念丞輕淺的呼吸透過布料拂過她的柔軟,把她弄得渾身一酥。

沒法兒計較他是不是故意的,阮凝隻能恨自己沒出息,幾次三番都在他身上栽跟頭。

但她認命了。

當初飛蛾撲火似地愛上他,就該想到無數種自己要承擔的後果了。

隻是她沒想到,沈念丞此刻會像個小孩兒一樣,在她懷裡跟她撒潑耍賴。

她說:“待會兒有人要來。”

“那又怎樣?”沈念丞攬著溫香軟玉,像是做了一夜的風流鬼,心情愉悅道,“我抱我自己老婆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阮凝就鉚足力氣把他推開,很嚴肅地對他說:“誰答應當你老婆了?”

沈念丞睜開惺忪地睡眼:“昨天不是你自己戴上戒指的嗎?我可是想攔都都攔不住啊。”

阮凝被他這番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昨天是看到他生無可戀的樣子,情急之下才戴回戒指的。如果不是因為想給他留點念想,她才不會那麼衝動呢。

但要問她後不後悔呢——其實也不。

她不再理他,起身穿好衣服又去醫院食堂買早餐。

-

等阮凝帶著早餐回到病房裡的時候,醫生正在給沈念丞拆紗帶,複查傷口。

阮凝背過身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回頭瞥了一眼沈念丞小腹上的傷口。

隻一眼,阮凝便難忍地緊緊闔上眼睛。

見醫生正在收尾,阮凝走近,開口朝醫生問:“醫生,腎衰竭這病嚴重起來真的會致命嘛?”

“這個啊……”醫生忙著纏紗帶,沒來得及回應阮凝的問題。

倒是沈念丞咳了一聲,而後對阮凝說:“醫生給我處理傷口呢,你先出去等著。”

怎麼又趕她走?

阮凝看他臉色蒼白,於心不忍地走到他身邊,柔著聲說:“我想陪著你。”

醫生忙完後,抬眸看見阮凝一臉憂慮,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問的問題,隨後回答:“這個病也分急性和慢性的,就現在的醫療水平來說,隻要患者配合治療,不會有太大問題。”

從醫生口中得到正向的回答後,阮凝心中升起了希望,她激動地回答:“我們配合,我們一定配合!”

“配合什麼?”醫生站起身來,不解地看向阮凝,而後恍然大悟似地說,“你們家屬不要太過擔心,他的運氣好得很,雖說被捅了五刀,但是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你看現在恢複的不是也挺好的嘛?”

阮凝腦子一下沒轉過來,茫然地“啊?”了一聲。

隻聽醫生繼續說:“上次有個病人也是,嘖,被捅了三刀,搶救了五個小時都沒能把人救回來……”

阮凝愣著神跟在醫生身後,默默地聽他說沈念丞以後要注意哪些忌口,臉色也越發烏沉。

把醫生送走後,阮凝沉著臉色站在門口,朝躺在床上裝睡的人吼道:“沈念丞!”

他微微側身,把頭移到窗戶邊裝啞作聾。

“沈念丞!”阮凝又喊了一聲。

沈念丞這才睜開眼,佯裝無辜地說:“我現在好虛弱,想先睡個覺。”

阮凝憤憤地走過去,難得的疾言厲色道:“你虛弱?你虛弱還有力氣在我麵前演戲?!”

沈念丞眉頭緊蹙著沉了口氣,而後拉住她的手,像是博取同情似的,委屈道:“我現在還是病人呢,經不住你這麼凶。”

阮凝眼裡噙著淚珠,確定了他真的是在騙自己後,她又慶幸又氣惱,眼淚不爭氣地滑出眼眶:“你乾嘛要這樣騙我?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了?”

看她這樣難過,沈念丞才知道自己真的過分了。

他忙掀開被褥,起身將人攬在自己溫厚的懷裡,又心疼又自責地撫慰:“對不起,不哭了不哭了,我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不哭了……”

他這是關心則亂嗎?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了。

一想到自己的眼淚都喂了狗,阮凝情急下咒罵他:“你混蛋,你卑鄙,你就是個小人。”

“是,我是混蛋,我是卑鄙,我是小人,”沈念丞知道自己做錯了,對她的咒罵都照單全收,而後眸色深沉地望著她說,“可是這些都不影響我愛你啊。”

阮凝正哭得抽抽搭搭,雖然被他表白了,但她隻要一想到這人那麼惡劣地騙她,她心裡還是憋著一口氣。

想起昨天自己傻乎乎地戴回了戒指,她當即便掙開他的懷抱,氣呼呼地要把戒指取下來。

可任她再怎麼用力,戒指始終卡在關節處。

沈念丞剛才從床上下來的太急,估計是扯到了傷口,此刻額頭冒著一層虛汗,他攔下她的舉動,皺著眉說:“你昨天那架勢誰看了都以為你要給我守寡,怎麼我現在好好的,你又不答應了?”

“誰讓你騙我的?!”

阮凝是真被他弄惱了,一氣之下又把人往後推。

也是這時,沈念丞突然“嘶”了一聲。

阮凝這才軟下心去問他:“怎麼了?”

沈念丞眉頭緊蹙,一幅痛苦的模樣。

“是不是扯到傷口了?”阮凝軟著聲問。

他皺著眉說:“不是。”

阮凝懵懵的,隻聽沈念丞接著說:“我這裡疼。”

沈念丞說著,把她的手帶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費儘各種方法騙你把戒指戴回去,你現在又要摘下來,我這裡簡直疼得要死。”

阮凝又氣又心疼,恨他一眼,“你就是個無賴。”

她越過他去桌子上拿自己的包,轉身便要走,可下一秒,沈念丞卻被強勢地人撈回懷裡,而後不由分說地掐著她的唇,落下一個綿長的吻。

末了,沈念丞仍然緊扣著她的頭,逼著兩人鼻尖相抵,話音繾綣又曖昧:“這樣才是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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