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52·紅(1 / 2)

不配[火葬場] 櫻桃撻 8944 字 4個月前

今年的春節和以往比起來都要特殊,因為磅礴雪勢,大家都被困在了山裡。

除夕那天,旅館老板和老板娘起了個大早給大家張羅早餐。

項目組的年輕人自發地拿著掃帚和鐵鏟去清理院落裡的積雪,後來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紛紛打起了雪仗。

阮凝看著外頭熱鬨喧騰的場麵,想要加入的想法刹那劃過卻又很快壓下去。

都怪那人,前幾晚一直磨她做那種事情。

阮凝空窗了兩年,這事兒一下來得太猛,讓她來親戚的日期提前了好幾天。

其實沈念丞也不想那麼瘋,可他想了阮凝那麼久,也為她忍了那麼久,要是再憋著,以後吃虧的不還是阮凝?

這些話都是沈念丞動情時拿去哄阮凝的,一哄一個準。

阮凝個性本來就綿軟,被他那麼一蠱,便隻能摟緊他的脖頸,柔柔地說:“那待會兒我說不要了,你就停下。”

沈念丞答應得乾脆,可是臨到了那時候,他就開始犯渾。

阮凝被弄得渾身虛乏,抬手去推他的力氣都沒了,隻能委屈地哼哼。

末了,沈念丞總愛憋著那點壞意,伏在她耳邊說:“叫老公啊。”

……

眼下,沈念丞正在桌前寫對聯,阮凝把視線從屋外收回來,默默走過去欣賞他的書法。

沈念丞從小就跟著沈柝學了一手好字,此刻揮毫起墨,落筆酣暢,字字遒勁灑脫。

他餘光瞥見阮凝抱了個暖手壺朝自己這邊靠近,於是招手讓她來自己身邊。

而後,他將毛筆遞到阮凝手裡,從身後握住她的手,像是教小朋友寫字那樣,一筆一劃地寫下了“葳蕤繁祉”四個字。

寫完後,阮凝指著“葳蕤”兩字問他:“這兩個字怎麼念?”

“wēirui,”沈念丞讀了一遍給她聽,話音低沉而醇厚,而後同她解釋,“當時我和你結婚的時候,我爸在書房給我題了這四個字。”

“嗯,”阮凝點點頭,“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問完,阮凝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

沈念丞很認真地跟她解釋道:“葳蕤是家庭美滿、兒孫興旺的意思,繁祉代表事業順利。”

他把毛筆妥當放下,雙手從背後環住阮凝的腰,話音低沉又醇厚:“所以你什麼時候願意給我一個家?”

阮凝麵上雲淡風輕,可心裡就像翻了蜜罐似的。

她心裡暗道,沈念丞表白的手段倒是越來越推陳出新了,比之前那些死纏爛打的方式好得不要太多。

她正想著怎麼開口回話呢,院子裡打完雪仗的人就排著隊走進來。

大家看到他們一大早地就開始濃情蜜意,紛紛打趣,惹得阮凝更臉紅。

晚間的時候,大家在旅館前廳圍成個圈一起看春晚,氛圍十分溫馨。

沈念丞點了點阮凝個肩膀,又拿手機給她看了一眼。

隨後,兩人很默契地上樓,留下一圈心甘情願被秀恩愛的人在他們身後瞎起哄。

阮凝剛才看了沈念丞的手機,是他家裡人來的視頻電話。

回到房間,沈念丞一接通電話,畫麵還是一頓一頓的時候就聽到劉慧雲的聲音傳出來,她欣喜又激動地說:“凝凝呢?”

“新年快樂呀哥,”沈念初稍好一些,還會記掛著他這個哥哥,可下一秒,便聽沈念初說,“阮凝姐呢?我和媽想跟阮凝姐聊聊天。”

沈念丞眸色一暗,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竊喜的人。

阮凝接過手機後,開始熱絡地跟視頻那頭的人聊天,沈念丞倚在床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漾著喜意,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些。

尤其是聽到阮凝一聲聲地叫劉慧雲“媽”的時候,他心情簡直不要太愉悅。

聽到視頻那頭沒聲兒了,沈念丞以為視頻已經被掛斷,於是扮出可憐模樣朝阮凝博求同情。

他說:“你知道我跟你剛離婚的那個除夕夜,過得有多落魄嗎?”

阮凝不解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沈念丞觸景生情,想起兩年前的那個除夕夜,沉著嗓繼續說:“沒把你帶回家過年,我媽從早到晚一點好臉色都不肯給我,天寒地凍還把我從家裡趕出去。”

阮凝聽後垂眸,後來的事情她知道,沈念丞那晚在她家樓下冒著雪站了一夜。

“那整個春節我都是在醫院過的。”

沈念丞話音平穩,聽不出什麼情緒。

可阮凝一邊聽一邊想象出沈念丞當時的遭遇,心中居然生了絲微的憐意。

就在她準備好話去安慰人的時候,視頻裡突然傳出一聲冷然的話:“你那不是活該是什麼?”

劉慧雲在視頻裡暗下臉色,繼續說:“你淋刀子我都覺得不過分,還好意思跟凝凝告我的狀。”

阮凝見到劉慧雲憤憤的神情後,不禁失笑出聲。

沈念丞哪知道自己這些話會被劉慧雲聽到,大好日子被劉慧雲當著阮凝的麵數落一通,他隻覺得自己此時特彆丟麵兒。

掛斷視頻電話後,阮凝鑽進暖融的被子裡,撒嬌似用頭去蹭他的胸口,“誰讓你當初對我不好的?你看,現在大家都站在我這邊。”

“是,”沈念丞用手去梳她的頭發,“我現在不就在慢慢改嗎?”

“嗯,”阮凝像個領導似的表示肯定後接著鼓勵道,“要繼續保持,繼續努力。”

她話音剛落就被沈念丞掐著下巴胡亂蠻狠地吻了一通。

估計是接近十二點了,樓下已經有人在放煙花。

絢麗的光點隨著“嘭”的一聲躍上濃墨色的天際而後肆意漫散,在夜空裡綻出各種絢爛花形,隨後又印在透明窗戶上。

室內的光線忽明忽暗,兩人脖頸交纏,投入而忘我。

阮凝被他那處的溫度燙得一顫,而後聽見他邊咬自己的耳垂邊壓聲問:“走了沒?”

她無奈地掐他肩膀,羞怯道:“昨天才來的呢。”

沈念丞這才將人鬆開,倚在床頭沉沉地舒了口氣。

阮凝半張臉蒙在被子裡,看著他緊緊地闔上眼眸、喉結上下滾動,她知道他是在壓著心裡那股勁兒。

其實要解決現在這個問題,也不止一種方法。

這個念頭在沈念丞腦子裡一劃而過後,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蜷在自己身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