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52·紅(2 / 2)

不配[火葬場] 櫻桃撻 8944 字 4個月前

阮凝此刻正雙眼澄明地看著他,模樣純得不行,把他弄得更是心癢。

經曆一番心理掙紮後,沈念丞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是那種下流的人。

更不能因為阮凝性子軟、好說話就老欺負她。

於是,除夕夜這晚,兩人什麼都沒做,隻是相擁著說了徹夜的話。

阮凝第一次聽他說那麼多話,淩晨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可沈念丞仍絮叨個沒完。

她睡意朦朧,模模糊糊中隻記得沈念丞最後說的是——

“我知道過去是我混蛋,也知道自己帶給你的那些傷害沒那麼容易被抹平。”

“但我以後會用實際行動給你幸福,讓你心安。”

“如果能讓你忘掉過去那些不愉快,那當然是最好的,如果忘不掉,”他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懺悔又像是在歎氣,隻聽他接著道,“那就不要逼自己。”

阮凝早就來了困意,沒怎麼把他的話聽真切。

她往他懷裡蹭了蹭,嗓音夾著倦意地說了句:“睡吧,好困。”

沈念丞唇角微勾,吻了吻她的發,輕聲答應:“好。”

他會讓阮凝全心全意接納自己的。

人人都在怨這場糟糕的大雪,隻有沈念丞暗中慶幸。

因為這場雪,他能夠順理成章地丟掉事務所的工作,陪阮凝安心地休個年假。

這幾天裡,程渠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進來,但他都是態度敷衍地混過去。

“你不能因為追老婆就把一大攤子的事兒都堆我頭上吧?”

沈念丞一休息,事務所裡的大事小情都得程渠把關,他一下子應付不過來,想到這人過得那麼滋潤,他心裡特彆不平衡。

沈念丞此時正在跟旅館老板下圍棋,他盯著棋盤,神色悠閒又輕鬆,一邊落子一邊朝電話那頭說:“你彆來煩我了,我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陪她。”

程渠強忍妒忌,揶揄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個詞專門是形容你這種人的?”

沈念丞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盤上,並不好奇程渠又學來什麼新詞,隻聽到程渠在那邊說什麼“舔狗”之類的東西。

他平時不愛上網,就是上網也隻是看看新聞,所以這個網絡熱詞並不能冒犯到他。

隻是在程渠說那句“小心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才斂神糾正道:“錯了,是應有儘有。”

贏了這盤棋後,老板娘正好端出早餐,是一碗營養粥和紅糖饅頭。

沈念丞端著早餐上樓時還拜托老板娘煲一碗能給女生補足氣血的湯。

看著沈念丞的背影隱沒在樓道拐角後,老板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還在研究棋局的男人,埋怨道:“你看看人家是怎麼對老婆的。”

……

阮凝本來就是貧血體質,尤其遇上特殊日子,她氣色更是不好。

沈念丞也是早晨醒來的時候,見阮凝蜷著身憋出了一頭的冷汗才知道她原來一直有這個毛病。

他第一次見阮凝這樣,處理起來難免有些棘手,最後隻能把人摟進懷裡邊哄邊幫她按揉小腹。

他掌心溫厚,一覆上去就讓阮凝覺得溫暖。

阮凝難受地擰著眉頭,聽見他溫著嗓音,斷斷續續地問:“這樣能好點嗎?”

她點點頭,有些貪戀此刻的光景,於是撒嬌道:“你多幫我按會兒,估計就不疼了。”

就算阮凝不那麼說,沈念丞其實也會那麼做。

等阮凝情況稍好一些後,沈念丞又起身撥了通電話。

阮凝昏沉間聽到他把自己的情況說給了電話那頭的人,便猜測他應該是在幫她約這方麵的專家。

-

沈念丞端著早餐推開房門的時候,阮凝正躺在床上跟人通電話。

“什麼壓歲錢啊?”沈念丞端著早餐回來,阮凝慢悠悠地坐直身體繼續跟夏梔聊天,“我都還沒跟乾兒子見著麵呢,明年這時候再說。”

他默不作聲地把小桌子打開放在床上,又把早餐擺好,把人伺候得十分周道。

阮凝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把手機開了免提,一邊喝粥一邊聽夏梔說話。

夏梔沒怎麼說自己的事情,話裡話外都在擔心阮凝一個人在山裡住的不習慣、不舒服。

阮凝大概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張口就說:“你彆擔心我了,沈念丞現在把我照顧的可好了。”

“什麼?!”夏梔的音量陡然拔高,隔著電話都能猜到她此刻一定是滿臉的詫異。

阮凝喝粥的動作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跟夏梔說過她和沈念丞已經複合的事情。

沈念丞此刻正借阮凝的電腦處理工作郵件,聽到夏梔那麼大的反應,他表麵寵辱不驚,可心思全都集中在電話內容上。

阮凝尷尬地把免提關掉,衝那頭說:“我回來再跟你說這件事情。”

“我不想聽!”夏梔情緒瞬間激動,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阮凝會跟沈念丞複合的。

“梔梔,”阮凝緩和聲線道,“你先彆生氣嘛,我還是有這點判斷能力的。”

在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的人聽到阮凝這句話以後,暗自得意地笑了笑。

夏梔很不滿地沉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記吃不記打啊?他之前怎麼對你的?他哄一哄你就不記得啦?你就那麼沒魄力啊?”

夏梔一想到之前阮凝被沈念丞那樣對待,越說就越氣憤,阮凝就是想要張口辯解都沒機會。

還是等夏梔說累的時候,阮凝才說:“我不想糾結過去了,也覺得可以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夏梔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掛斷電話後,阮凝苦惱地歎了句:“唉,你看看你自己這形象。”

沈念丞也有些頭大,夏梔對他那麼深惡痛絕,以後要是經常給阮凝刮這種耳旁風怎麼辦?

他想了想,於是又問:“她和賀沉開春就辦婚禮?”

“是啊,”說到這兒,阮凝有些憂愁,“日期倒是定下來了,但是婚禮場地還在聯係,他們婚禮辦得太倉促了,好多事情都沒準備好。”

聞言,沈念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阮凝隻當沈念丞在跟她尋常聊天,沒做什麼思考,更不知道沈念丞此時在打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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