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入,便有清風迎來,觀前枝葉飄飄搖搖,似在迎客。
回首已是滄桑,昔日隨手灑下的廢種,如今也長成了參天大樹。
一切那都是那麼熟悉,卻又陌生。
葉晨總有種少了點什麼的感覺。
噗通!
關了門,海臧大師突然跪在了地上,老淚橫流。
這一次,葉晨並沒有阻止。
“老爺,我沒用,沒能感悟出轉生心法,沒法延續太阿的生命,於三十年前壽寢正終而死,我用玉棺將它葬在後山,每天都會替它誦經……”
“老爺,太阿觀我按照您的吩咐,日日勤掃,隻是抗戰期間,觀裡受過槍擊,不過我已讓人打磨乾淨……”
“老爺,這七十多年來,我所得財產,一應全都用於修整太阿觀或者捐獻災區,今天下山,隻是因為紫氣東來,絕不是為了名利……”
海臧大師說了一通,滿臉的羞愧。
那副模樣,就像錯了錯事的孩童一般。
如果讓外界的人看到德高望重的海臧大師竟然像孩童一般的跪著向葉晨如此說話,說不定會驚掉下巴。
“無妨。”
葉晨淡然,沒有追究。
海臧大師微微仰頭,看到葉晨這樣回答,也就明白。
老爺不會計較了。
“老爺,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去通知其他人,他們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高興。”
海臧大師說道。
“不必,你起來,阿泰出山多久了?”
然而,葉晨卻是說出了一個讓海臧為難的問題。
撲通——
剛要起身的大師,又是一跪。
“老爺,怪我,我沒有攔住阿泰,他拿了青天劍,已經下山近50年了……”
葉晨不語,看不出喜樂,突然問道,“他現在如何?”
“阿泰他之前每年都會來觀裡,現在很少來了,現在每年來的都是他的後輩,隻是青天劍是老爺你曾經摯愛的寶鋒……”
“一把劍而已,現在你去給我找身衣服,我要出去一趟。”葉晨擺了擺手,說道。
那海臧沒有多說,應了一聲,也就轉身去拿了。
葉晨平靜地看著周圍,眼眸中,卻是微微閃過一絲多年不曾有過的興奮。
雖說,自己靈魂不死不滅,但卻有個致命的缺憾,無法像他的晚輩三清那樣證道。
因為天道狹小,無法容納他完美的魂魄,以至於凡人都能證的道,他卻無法證。
如今奇緣巧合之下,他和一個肉體凡胎融合,恰巧打破了這種禁錮。
不多時,海臧拿著衣服出來,是件與他少年形象嚴重不搭的黑色長袍,葉晨也就簡單換上。
但是他的膚色卻蒼白如紙,像是剛剛大病初愈一般。
“老爺,剛剛你出了車禍,要不要再修養一斷時間?”海臧關切道。
“不用了,你年紀也大了,以後就不要出去折騰了,好好留在觀裡,世俗的事,無論給再多錢,你也不必去摻和了。”
葉晨淡然說了一句,也就踏出門去。
那海臧默默點頭,心頭萬分慚愧。
此刻的唐詩韻,正在門外,一看到葉晨出來,心頭不自覺再度緊繃,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旁邊奔馳車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個和唐詩韻長得有些相似的青年男子,“小韻,你說的就是這小子攔下大師的車吧?”
“聒噪!”
葉晨冷冷地說出了兩個字,眼神之犀利,如同出鞘寒劍。
那唐詩韻怔怔地看著他,不由心頭一顫。
如果是她還好,關鍵站在葉晨麵前的是他的大哥唐文龍!
他可是唐家人中的煞星,練了十七年的跆拳道,早在黑帶之上,幾天前才因為鬥毆從拘留所出來,下人一見到他,都敬而遠之。
大哥要是出手,甚至有可能會出人命的!
(本章完)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