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罷了。
他擺了擺手:“這裡不是隨便阿貓阿狗就能進的,彆想著混進來要簽名和偷拍,走吧。”
“我不是粉絲。我是編劇,今天來是想和你們的製作方談談。”
“我還遇到過說自己是大公司總裁想混進來的粉絲呢——”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嚴清身後,男人穿著難得休閒的黑色夾克外套,一手抄著兜從容走來。楊城再硬的寒風都吹不動他的身影,氣宇軒昂得讓那些鏡頭下的明星都相形見拙。
保安眼尖,方才攔住嚴清那一副懶散的樣子散了個乾淨:“耿先生?喲您怎麼來了,需要幫你找哪位嗎?”
嚴清脫口而出:“你們認識?”
保安點頭哈腰:“哪能攀得上認識這兩個字,耿先生來過幾次,我哪敢忘啊。”這位可是點個頭就能投資九位數起跳的主,即便是在影視公司做保安,他也見不了幾個這樣的人。
保安話音剛落,耿一淮立刻收獲了不記仇隻記好的小花妖崇拜的目光。
青年雙眸藏著光一般看著他,眨動雙眼時睫毛微顫,滑落出一種幼崽看到大妖怪覓食歸來的仰望感。
成功人士耿先生:“……”
他抬手,下意識便摸了摸對方柔軟的酒紅色短發,淡然道:“進去吧。”
劇本那些事,耿一淮一句話就能解決。可他能從嚴清的眼中看出小妖怪埋藏在最深處的固執,小妖怪有自己的堅持和路,他不必跟著進去。
“謝謝你耿先生!”嚴清笑了笑,嘴角虎牙若隱若現,“你在我心裡又是個好人了!”
話落,青年轉身便快步朝著公司大樓內部走去。
耿一淮:“……?”
所以之前小妖怪不覺得他是個好人?
……
嚴清天生認路就不太行,他走進橫越的大樓,七拐八拐,眼看著一切的準備都要因為迷路而無疾而終,柳暗花明,他終於找到了會議室所在。
會議室門口是半開著的,裡麵坐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還摻雜著幾個穿著休閒服的年輕人。嚴清從外頭望去,並沒有看到鐘豐和的身影,一群人似乎都在收拾文件準備起身離開了。
張尋通知他的時候鐘豐和已經出發了,會議室此刻坐著的人裡沒有鐘豐和,如果不是很小概率張尋說錯了會議室的房間號,那就是鐘豐和已經談完了……
那他現在進去還有意義嗎?
鐘豐和是不是已經拿著他的構思拿到了合同?
嚴清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筆記本厚厚的封皮,感受到自己因為緊張已經完全綻開的花刺,神情堅定地走到了門口——嘗試過了再說吧。
他抬手,竹節般的指節敲在門上:“請問……這裡是在談橫越最新的上古偶像劇製作方案嗎?”
青年清朗而純粹的聲音在會議室內蕩起輕微回聲,眾人同一時間循聲看過來,為首的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男人答道:“是。你是?”
嚴清儘量壓下心中的壓力與緊張,聲線平穩地說:“我之前是豐年工作室的編劇,我叫嚴清。關於西北海神話那個劇本我有些事情想說,不知道可不可以占用您一點時間?”
製作方的這位負責人皺了皺眉:“豐年工作室?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談過了,合同明天擬好就簽,約定的會議時間已經結束了,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讓你們老板另外來約。”
嚴清咬了咬牙:“我已經辭職了,不是來談豐年工作室的事情的,我來這邊隻是單純因為這個西北海神話這個劇本。”
負責人的神色微動,會議室裡紛紛噤若寒蟬,等待著負責人發話。在座的都是人精,聽得出嚴清這番話代表著背後必然有些內幕,娛樂圈這些彎彎繞繞,不聽都可以裝作不知道,聽了到時候要是惹出什麼事情可就不太好說清楚了。
座位中,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年輕男人和其他人都截然不同,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即便隻穿著閒散的衛衣,站起來的那一瞬間,舉手投足之中便帶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和從容。他邁開步伐,悠哉悠哉地走到了嚴清的麵前,緩緩湊到了嚴清的耳邊。
嚴清能感受到對方身周隱約的妖氣——這位氣質出眾的年輕男人也是妖族。
對方突然靠這麼近,他下意識便要往後退一步,豈料還未行動,年輕男人壓低了嗓音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小妖怪,要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啊。”
話音未落,嚴清隻覺得眼前一閃,這人居然摘下了他那遮擋氣質與麵容的眼鏡!
會議室內,幾道原先不耐亦或者瞧不起的目光頓時變了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名字啦,大家不要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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