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捐糧(2 / 2)

可她就是覺得,陸聞硯似乎……有點逾矩了。

好吧,說直白些,她覺著陸聞硯好像有點喜歡她。

不過父親說過,情啊愛啊最難把握了,他當年最開始追母親的時候,也老是有這種錯覺。

黎蔓回憶起這裡不免有些被逗樂,她心情鬆快許多。

算了,等這些事都忙完吧,等遠州這裡結束,等我查明白當年的事,等陸聞硯哪天徹底不再搞這些彎彎繞繞,或許我就可以直接問他……又或是真的搞明白了。

黎蔓半天不吭聲,陸聞硯本就因為直言自己是因為聽秋月說她不舒服所以買的東西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一向舌燦蓮花的人也暫時啞口無言。

畢竟他也不知道黎蔓的沉默代表什麼,是覺得自己體貼還是關心太過?又見她神色鄭重,心想沒準兒對方根本沒想這麼多,隻是在思考那義學堂縣本的事。

畢竟她隻會對著旁人心軟,對著自己除開正事就是正事,至多再捎上陸聞墨和陸茵茵兩個小家夥。

主子不說話,小廝丫頭們更不好開口,那就遑論偽裝成家丁的暗衛和真正的家丁們了,是以一行人沉默著回到孫縣令安排的院子。

黎蔓這才注意到阿晟手裡一直捧著柄劍,後者把劍放下就退出屋子。她又覺得有幾分眼熟,隨口問陸聞硯:“你讓阿晟拿的什麼?我有點眼熟。”

屋子裡隻留下兩人,回答的人則很是輕描淡寫,“尚方寶劍,”他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劍身,“我記著陛下曾給鎮國公賜過一把,夫人可能在之前就見過。”

“雖說那孫縣令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他笑道,“但總不能師出無名。”

陸聞硯既然提到孫縣令,黎蔓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頭:“看樣子二郎已經把他擺平了?可得了什麼有用的?”

瞧吧,“聞娘子”隻會對正事感興趣,陸聞硯在心底微哂。但提及要事,他臉色也鄭重了些,伸手取了塊墨,沒忍住冷笑一聲:“你是不知道他們膽子有多大。”

平日裡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徇私枉法、中飽私囊不必再提,這次遠州大水,遠州牧傳信與他,言明南流縣在安定自身後,若有餘力,需得竭力幫助兄弟縣城,即受災最為嚴重的彰河縣和渠縣。

黎蔓聽到這兒也忍不住冷笑:“他連自己所管理的縣城尚且不儘心儘力,還指望他為著另外兩個縣掏心掏肺?”

孫縣令自然不是什麼舍己為人的性子,得了信都恨不得啐上兩口。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不敢造次,叫人替自己編了篇文章又謄抄了拿給驛站的人,趕緊召集自己的手下幫忙出主意。

是以他原本想一邊給上司訴苦一邊咬牙從南流縣的糧儲裡撥出一些送到渠縣,實在不行跟縣裡的富商地主商量商量,叫他們也出一分力。但富商地主也不是完全好相與的,個個在家裡裝模作樣地喝起了稀粥,還說家中小妾都餓暈了。

見人不配合,孫縣令自然急得跳腳,但他往日裡沒少在這些人家身上撈好處,況且人家又不是無權無勢的,總不好撕破臉皮。

“就在他著急上火的時候,京城派來的汪侍郎到了,”陸聞硯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汪侍郎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猜到他要寫字,黎蔓遞給他毛筆。

白紙黑字,赫然陳列著“捐糧法”。

黎蔓稍稍怔楞,隨即狐疑地皺起眉:“這話怎麼說?”

陸聞硯壓著冷笑,對著紙上的三個字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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