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宴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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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頭戴嵌寶石花型金釵,額間花鈿形如小扇,言笑晏晏:“這般好的事情,今日婉柔合該多喝幾杯才是呢。”

大夥兒紛紛望向被打趣的人,杜婉柔眨了幾下眼睛,抿了抿唇,抬手時寬大的衣袖遮住小半張臉,虛空地朝杜溫惠揚了揚下巴:“我說益昌今日開頭怎麼一句話都不同我講,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打趣我呢。”

“我說的又不是假話,”杜溫惠偏頭去看坐於主位上的人,語氣輕快,“長姐,你說是不是?”

黎蔓坐在位子上靜靜地聽,一邊暗自思忖,覺著兩位的關係也還可以,言談間不算疏離——而且在長公主上月才同汪棟和離的情況下,若兩人關係不好,杜溫惠應該不會提及他人親事;又一邊回憶前世的記憶裡有沒有涉及這門親事的。

可在前世的記憶裡,兩家確實定了親,但直到自己去世,都沒聽到什麼正式大婚的消息……這是自己對外界消息了解不全,還是今生與前世的分歧變化?

如果是兩世之間的不同,那是什麼加強了端王府和馮家締結姻親的意願?促使華河郡主和馮家次子這麼早完婚?

她悄悄打量了一眼杜婉柔,後者臉上染著雲霞,明顯是沉浸在即將成婚的喜悅、新奇和羞怯中,全然不複當時在街上麵對阿晟時的輕慢不屑。

京城近來誰人不知,端王府的華河郡主和馮家二公子正在商議婚期,約莫過了年就完婚。是以杜露白也笑,“今日隻是請諸位姐姐妹妹過來說說話,無甚要緊事,大家都不必拘著,”她頓了頓,“我也聽說了此事,可是納吉過了?”

“回堂姊,已經請示過了,”眼瞅著大夥兒都看向自己,杜婉柔佯裝惱怒,“哎呀,怎麼儘逮著我一人說?若叫我喧賓奪主了可不成。”女子抬頭望向杜露白身後的那幅枇杷圖,“這可是堂姊新畫的?”

“前日瞥見府中枇杷開了花,正巧太子來看麟兒,我閒來無聊畫的,”杜露白眉目溫和,輕輕撇去茶湯上的浮沫,“拙劣之作,本不該拿出來。但那日先前掛在這後頭的那幅被麟兒弄臟了,太子又說掛上這幅應景,就留著了。”

太子與長公主一母同胞,對比起其他兄弟姐妹,杜允昭自然是更願意和杜露白來往的。

縱使即將成親,到底未正式過門,為著女娘的名聲著想,的確仍需避諱,不好說上太多。眼下見杜婉柔主動遞了個話頭,大夥兒識情識趣地將目光投到那畫上,紛紛稱讚起那畫的好來。

黎蔓在寫字上還算不錯,但於畫畫上確實不太精通,之前在和陸聞硯的書信來往裡畫幅竹子已算突破,真要完整講清其中玄妙著實困難。是以黎蔓本來打定了在今天這場宴席上要“悄無聲息”的主意,卻忽而有人問她。

杜溫惠懷裡抱了個精巧的手爐,銅製的,外頭籠了個兔毛製的布套,潔白勝雪。她神色看上去懶懶的:“聽聞陸大人尤善書畫,樂安郡主既與陸大人舉案齊眉,想來也耳濡目染,比我們應是要強上不少的。”

她是永和帝最寵愛的女兒,又以坦率直接、性子驕縱出名,對誰的喜歡或厭惡經常擺在臉上。京城裡知道當年之事的不多,但不代表屋子裡知道的不多——大家都是高門女眷,消息門路自是比平頭百姓不知活泛到哪裡去。

其間也有人參與過半年前杜溫惠所設的賞花宴,那日益昌公主就對這樂安郡主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關注。眼下驟然說這話……是在發難麼?

可當事人對上杜溫惠,心情卻不如眾人所預料的種種,隻是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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