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倉皇跑開的背影,回想起剛才她明明害怕卻又故作鎮定的模樣,梁沛東忽地笑出聲。
他三兩步追了上去,一把握住舒苡言的手腕,加大力道將她向後扯,“跑什麼?我讓你走了嗎?”
身體募地後仰,險些跌倒,舒苡言驚叫了聲,“你乾什麼?你放手!放開我!”
她拚命掙紮著,下一秒卻被對麵的男人捂住了嘴,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梁沛東勒著她的脖頸把她往牆角推,而後用力摁住她,讓她動彈不得。黑而沉的眸子透著凶狠,死死瞪著她,“雲杉那個小賤人都跟你胡說八道了些什麼?是不是你給她出主意,讓她在家裡翻箱倒櫃地找我賭博欠債的證據?”
他用手背輕拍她的臉,忽而笑起來,壓低嗓音問她:“你想乾什麼?你們倆合計著想弄死我是不是?嗯?說話!”
“你放開我!放手!”舒苡言用力掙紮卻無果,二人體力懸殊太大,對方又抓著她的胳膊讓她無法動彈。
她害怕得身體僵硬,渾身發抖,卻怎麼也無法掙脫,眼中漸漸蓄了淚意。
梁沛東依舊不肯放過她,朝著一旁啐了口唾沫,嗤笑道:“你們這些學藝術的女大學生,平日裡不是最愛玩的嗎?裝什麼清高?”他掐住她的臉,壓低嗓音問道,“我問你啊,妹妹,你私下裡跟多少男人睡過?嗯?”
舒苡言瞪著他不置一詞,她餘光掃視周圍,小區裡一片漆黑,她被他堵在角落裡,看向遠處也是黑壓壓一片,連一個路人都找不到。
她內心絕望,漸漸欲哭無淚。
“彆告訴我你第一次還在啊,你看著可一點不像。”梁沛東低下身,再次湊近她,神情玩味,“看你這表情,跟要吃人似的。我倒是很好奇,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張牙舞爪?”
“反正這裡也沒人,要不你跟我試試?我服務很好,很舒服的。”
舒苡言麵色慘白地聽他說完這句話,緊接著就感覺到他的一隻手逐漸下移,順著她的脊背滑了下來,落在她後腰,把她往懷裡摁。
喉嚨湧上一股惡心,舒苡言用力拍打著他的身體,拚命叫嚷著:“你這個變態!你彆碰我!滾開!”
似是沒想到她會拚儘全力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梁沛東有一瞬的失神。他慌亂地看向四周,生怕有人聽見動靜朝這邊過來。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舒苡言看準機會,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又趁其不備,抬腳往他大腿根的位置狠狠踹了過去。
梁沛東吃痛,彎腰捂住大腿,手腕被她咬破了皮肉,也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疼。
再抬起頭,他發現舒苡言已經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操!老子他媽弄死你!”
梁沛東朝她追上去,然而越往小區大門方向追,便遇見越來越多下班歸來的打工人和晚上出來散步的老人。
舒苡言一邊朝著人多的地方跑,一邊大喊著:“救命!救命啊!有變態尾隨我,有人尾隨我!”
小區保安聽見這邊巨大的動靜,立馬結伴趕了過來。
見狀,舒苡言立馬跑到保安身後,喘著粗氣斷斷續續說道:“叔叔……有人尾隨我,有人對我動手動腳圖謀不軌……幫我報警……”
“就是他!就是他!”舒苡言指著遠處追過來的梁沛東,忽然大聲喊道,激動得岔了氣,一時間劇烈咳嗽起來。
周圍不少小區居民圍觀聚集,大家的目光紛紛停留在梁沛東身上,他一時難以脫身,臉色逐漸變得煞白。
遂而看向躲在保安身後的舒苡言,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弄清了眼前的情況,保安大叔彎下身撫了撫舒苡言的後背,幫她順氣,“孩子,你彆激動,叔叔幫你報警。”
……
夜已深,警察局裡,經過幾個小時的指證,舒苡言早已累得精疲力儘。
通過她向警方提供的今晚的錄音,梁沛東性騷擾和強/奸未遂的罪名算是坐實了,他即將被行政拘留。而後期是否移交給法院判決,還得看舒苡言是否願意與他和解。
但梁沛東涉及到的罪名並不隻是性騷擾,還有肆意對女性動用暴力,以及賭博、欠債,通過拍攝私密視頻對女性進行勒索等等……
如果後期雲杉願意站出來作證,堅定的指控他,梁沛東便會再加上一條罪名,這罪名足以讓他坐上幾年牢,好好吃上幾年牢飯了。
錄完口供,舒苡言給阮漫璃打了電話。時間太晚,又涉及到性騷擾,警局這邊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