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遠道而來之人2(2 / 2)

“攝文王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看那些大臣們都習以為常了。”

杜光歐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人,的確,大臣們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似乎沒有人對此感到意外。而坐在薑昆維身邊的王後絲黛拉也沒什麼反應——雖然她一直都是那副人偶般安靜的模樣。

“你可以說他同情心泛濫。”燕戎真低聲笑著說,接過侍者新拿來的一隻紅紋酒罐,為杜光歐往盞裡倒,“他聽了也不會怪你。”

“是嗎。”杜光歐握著那盞,一口飲儘,感歎道,“那還真是心胸豁達。”

這場宴會的後半場平平無奇,而它的結尾如何,杜光歐並不知道。

因為,在宴會還沒有抵達終場的時候,薑昆維便邀請他和燕戎真離席,另尋地方,開啟他們的私人會談。

薑昆維一並叫走了那個總是孤身一人的棕發大元帥,幾人來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迎賓室。這間屋子幾乎有兩層樓那麼高,梁頂掛著許多玻璃製品,反射著屋內各色的燭光。

他們麵前有一張茶幾,兩排沙發,對立而置。薑昆維引他落座,自己坐在了另一側,燕容真暫時去了彆的房間等候,而大元帥則在迎賓室的門旁守著。

無需攝文王招呼,侍者便送上了茶水和小食,承載它們的器具金燦燦地發著光,似乎這裡的主人偏愛金色。

薑昆維抹了一把他如這間廳堂一般璀璨的發,雙手攤開在身側,碗墜鈴鈴作響,他將熱烈的目光投向杜光歐,說道:“遠道而來的朋友,方才的宴會還喜歡嗎?”

杜光歐微微傾了傾身,“感謝攝文王的盛情款待。”

薑昆維耷拉著眉毛,神情慷慨,“我還什麼都沒有為你做,請不要這麼快就感謝我。”

呃……有點應付不來。

杜光歐眨了眨垂下的眼睛,空了半晌才又說道:“陛下,我這次前來,是想告知您南陸正麵臨的百年不遇的危機,我的繼母黎禮篡奪了血皚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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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據我所知,甾染也已經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

薑昆維的模樣沒有太多的驚訝,想必,他已經從燕戎真那個聽到了消息——不論是關於血皚,還是關於整個南陸的局勢。關於自己的訴求,薑昆維應該也已經清楚,現在隻是想聽他親口說而已。

“聽起來你經曆了很多。”薑昆維湊近了些,誠懇地說道,“還請對我不要有所保留,將你經曆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杜光歐道:“我不清楚攝文王知道多少,念及您日理萬機,沒有太多的時間,我希望先知道您掌握的信息,或者,您希望我說什麼?”

薑昆維搖搖頭,說道:“不用對我那麼恭敬,將來,你也是與我平起平坐的人物。我的朋友,這一整晚都是為你準備的,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你不用管我知道什麼,就當我是一個無知但又對你充滿了興趣的人,什麼都可以對我說。”

杜光歐:“……既然攝文王這麼說,那麼,容我占用些時間。”

薑昆維:“洗耳恭聽。”

“這要從血皚的上一任城主開始說起。”

“那個叫黃昔寒的暴君。”薑昆維接話道,“他的暴行,連在北地的我都有所耳聞。”

杜光歐訴說起過往,這些經曆已經翻來覆去在他腦海裡泡爛了,不需怎麼回想就脫口而出,“二十多年前,我父親杜義和燕家之主燕雁攻破了血皚,取代了黃昔寒。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的是,黃昔寒的殘黨仍然堅固。一夥自稱複權派的人在血皚城頻繁挑起事端,而我的繼母黎禮也是那其中的一員。

“從她潛伏在血皚王城開始,就沒有一天不在算計著取代父親的位置。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養精蓄銳,她的計劃在今天春天伊始時,真正展開了。”

薑昆維問:“這麼多年,沒有人懷疑過她嗎?”

杜光歐目光撇去一旁,一想起本家人曾經給予黎禮的信賴,心裡暗色的氣焰便無法控製地滋生,“我想……父親應該懷疑過。但我則絲毫沒有覺察,我與家裡人的往來普遍較少。”

薑昆維伸出一隻手,朝上攤開,“原諒我的打斷,你繼續說吧。”

杜光歐接著道:“父親為了對抗他,將我送出了血皚城,讓我去彆處另建勢力,偽造我與血皚城的對立。等待時機成熟,我便假借進攻血皚的名義,與王城中的力量合流,將敵人引誘出來,一舉擊潰。然而,父親的每一步舉動,其實都在黎禮的注視之中。她將計就計,誘導我回去,偽造複權派中計的假象,而我也照計劃和複權派展開戰爭……

“但我後來才知道,那些複權派,他們都是血皚士兵。黎禮讓他們穿上複權派的戰甲,給他們下令,命他們將我這個血皚的叛徒革除。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我……在那場戰爭中,向不忍對我下手的血皚精銳出劍,奪取了很多血皚士兵的性命。我殺了很多自己人。”

薑昆維微微張開嘴唇,他的模樣十分投入,身體前傾著,眉頭皺起,仿佛設身處地感受到了杜光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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