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百裡加急(1 / 2)

《梁上妻(女尊)》全本免費閱讀

直到離開唐門,上了馬車,梁宣玉抱著劍,坐進車廂,再到車隊啟程,梁宣玉也沒再聽到阮言卿說一句話。

女君微微挑眉,眸底露著笑,“小郎君,方才的場麵是突然了些,可是雨花樓樓主後來也說了那不是他親弟弟,唐青言不過是楊依夙殺了親子,頂了名頭的私生子,為了光明正大霸占唐門的一步棋而已,人家隻是報了家仇,理所當然的清理門戶,可不是什麼自相殘殺的慘劇。”

“小郎君?”

梁宣玉喚了一聲,說了半天口都渴了,可是小郎君依舊不言不語,雖然以往也是這幅清冷少言的性子,但總覺得這次有些不一樣。

梁宣玉說不上來哪不一樣,劍柄從左肩換到右肩,微微俯身,“莫非你是在為那雙生子之說耿耿於懷?”

阮言卿微微抬眸,係著麵紗,眉眼清清冷冷,依舊不答。

梁宣玉笑起來,手肘擱在膝蓋上,支起下巴,“看來我得給小郎君說個故事了。”

梁宣玉眉眼微彎,直起身子,將長劍擱在幾案上,雙手交疊,下巴一擱,支著身子,語調輕快,“這是一個很久很久前的傳說,因為太過久遠,很少有書冊會記載,不過誰叫在下博覽群書,見識廣博呢。”

梁宣玉微微挑眉,“小郎君,你一定不知道在乾國還未建立前的數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個叫胡國的國家,那個胡國皇帝呢,是一位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在內憂外亂之下,愣是讓胡國在周邊大國的角逐中幸存下來,大臣們呢,當然擁戴這樣的皇帝,於是除了操心如何輔佐皇帝,還記掛皇帝膝下空虛,胡國皇帝很聽勸,就指了一個近身的宮侍做君侍,可誰想到啊,那君侍是運氣不錯,沒多久就懷了皇帝的孩子,可是生產那日,因著雙胎難產,一屍三命,於皇帝而言,期待已久的子嗣一下沒了,是有幾分傷心,原本罷朝一日,以做吊唁,也就過去了,可是不知是誰在民間放風聲,說是皇帝天命不授,又是天災又是大旱,全是皇帝惹怒了上天,才會讓未出世的孩子夭折,這一時間,謠言四起,朝堂上,為了應對此事,出什麼主意的都有,有要童男童女祭天,告慰上蒼,有要大興佛寺,請神保佑胡國基業,凡此種種,皆是勞民傷財之舉,胡國皇帝自然不肯這樣破費去堵一個無稽的謠言,索性都怪罪在了那沒出世的雙生子頭上,自此雙生子刑克雙親的讖言便廣為流傳,被世人視為不祥之兆,大則動搖國本,小則,家門不幸,胡國皇帝未曾料到會有如此深遠的影響,以致雙生之子還未睜眼便被棄如敝履,此舉可謂是平添無數殺孽,胡國皇帝無奈,然金口玉言不可更改,隻能在臨死之時,要求史官執筆肅清此讖言,隻是自她去後,戰亂頻繁,書冊流失民間,讖言卻至此流傳至今。”

女君說完故事,給自己倒了杯茶。

車廂內安靜極了。

梁宣玉飲完茶,眉眼含笑,“小郎君,可釋然了?”

阮言卿鳳眸倒映著女君的身影,良久,才道,“梁宣玉。”

“嗯?”

梁宣玉挑了下眉,把玩著茶盞,彎眸輕笑,“小郎君,想說什麼?”

“這是你胡謅的吧。”

阮言卿微啟唇,玉碎般沁涼音色帶著微微的起伏,看著女君,眸中似有情緒湧動。

“可雙生之子刑克雙親之說,亦是毫無根據,小郎君,計較我這故事是憑空杜撰,怎麼對同樣是謠傳的迷信之言卻兀自沉浸呢?”

梁宣玉並不矯言自己所說是真,反而另辟蹊徑,微微戲謔道,“小郎君以為我之言有理無理?”

阮言卿鳳眸輕垂,“梁宣玉,你很不一樣,你和彆人都不一樣。”

不一樣?

梁宣玉眸光興味,有那麼一絲絲的好笑,“如何不一樣?”

梁宣玉支起下巴,一副洗耳恭聽樣。

“小郎君,是在誇在下嗎?”

阮言卿係著麵紗,鳳眸清清冷冷,閉口不言。

“怎麼不繼續說了呢?哪兒不一樣呀?小郎君?”

女君前傾身子,語氣歡笑,“沒想到小郎君也會有誇在下的一日,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呢。”

梁宣玉語氣逗弄的太過明顯,絲毫不覺這話足以撩撥沉寂而又冰冷的心湖泛起漣漪。

阮言卿衣袖下指微微蜷了下,側首,衝著侍兒下令,“請梁女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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