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兒聽見主子下逐客令,自然不敢耽擱,當即送客道,“梁女君,我家郎君請你出去。”
梁宣玉再度被‘請’出了馬車。
女君從馬車上下來,上了馬,抱著劍,劍柄碰碰下巴,微微挑眉,“小郎君,也不像惱了,怎麼突然趕人下車呢?”
女君看了眼頭頂極盛的燦陽,歎氣,“這日頭也怪曬人的……”
...
“你說梁宣玉是和那位一起赴的喜宴?”
宋溪正翻看著最近幾日來天一樓的權貴世家們在廂房內被抄錄下來的談話,她正煩躁怎麼找不見禦史所在廂房的談話記錄,聽見屬下來稟,眉心蹙緊,臉色有些難看。
“她們關係看著如何?”
“送回來的消息說,梁宣玉時常與那位共乘一車,好似關係有幾分親近,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侍衛回稟。
“有幾分親近?我要的是這樣模棱兩可的消息嗎!一群廢物!”
高高的幾疊錄冊,宋溪翻閱的心浮氣躁,徑直往地上一砸。
“是屬下無能。”
侍衛跪地,急急認罪。
宋溪拿起酒壺,灌下一口酒,‘砰’的一聲,砸在侍衛身上。
“滾!去給本樓主查清楚她們的關係!”
“諾。”
侍衛不敢躲避半分,石更生生接了,應聲後,忙退了出去。
宋溪站起來,將高高的幾疊錄冊揮在地上,又踹了好幾腳長案。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樓主。”
一個侍衛推門進來,將竹筒奉上。
“怎麼回事?”
宋溪接過,看著上頭的封漆,旋開了蓋子。
侍衛回稟,“涼州寧津坊舟家突發變故,這是從涼州發來的三百裡加急密箋。”
“寧津坊舟家?”
宋溪臉色一變,“是坐擁數千海船,精通海船製造的寧津坊舟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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