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著宮裡的反應,顧琳琅過了幾日,攢夠了1000jjb,立刻便找機會買了那本特價出售的基礎劍法——說起來,初級劍法雖是基礎但原價還是要10000jjb,因為特賣中打了一折,這才讓顧琳琅撿了個便宜。隻是,這東西越往後便越是昂貴:中級劍法需要10萬jjb,高級劍法則需要30萬jjb。
據係統的解說:初級劍法小成,足以躋身二流高手,或許可以試著突破山下那群人的包圍;中級劍法小成,則可以躋身一流高手,少有敵手;高級劍法若是可以得成,那麼應是當世第一高手,千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不過爾爾。
顧琳琅自然聽出了係統言語之中濃濃的慫恿意味,摸了摸自己賬戶裡那剩下的一點jjb,酸溜溜的吐槽幾句:這又不是江湖副本,杜則是要做皇帝而不是武林盟主,用得著那麼高的武功嗎?
要是她有三十萬jjb,肯定是攢著給自己買重生啊——重生都隻要一百萬呢!!
說歸說,顧琳琅得了那本初級劍法後還是鄭重其事的將那本隻有杜則能夠看到的武學秘籍交給他,讓他每日抽空練習。就連練劍時需要的劍也是現成的——那位姚大哥雖是死了,可他腰間那把佩劍卻還是留了下來。有了那把劍,杜則也不再覬覦顧琳琅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整日裡的拿著長劍,對著劍譜練劍。
因擔心京城那邊的反應,無論是杜則還是顧琳琅,一顆心仿佛被掉的極高,下麵便是萬丈懸崖,膽戰心驚,就連睡都睡不安穩,無一日不在拚了命的充實自己,隨時都做著逃亡的準備。
隻是,他們兩人都沒想到京城那頭自那日起便毫無聲息——仿佛有一隻大手,無聲無息間便把那將要掀起風雨的波瀾給壓了下來。那位姚大哥更仿佛原本就不存在一般,哪怕是死了也無人問津。隻是從那以後,再無人往山上暗送米糧,似是存心打算要非暴力的餓死人。最後還是靠著顧琳琅按時按需從係統兌換,兩人這才勉勉強強的活了下來的。
此後,他們兩人,整日裡的練劍習文竟也安安穩穩的在青嶽山上過了將近六年。杜則的劍法已大有成效,顧琳估量著,大概再過一兩年就能下山試試了。
當然,青嶽山上的六年裡,顧琳琅也並非隻是坐等著,她不僅每日按照係統的日常任務要求給杜則準備三餐、教授知識、就連日常的早安吻和午安吻都沒落下,隻是隨著杜則年紀漸長,一男一女這親親抱抱的,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顧琳琅臉皮厚,為著那一點jjb,死活不提男女大防的事情,倒是把杜則憋的厲害。
除卻日常任務之外,顧琳琅趁著杜則練劍的功夫,還把青嶽山上下繞了一圈,想著找個突破口——就連之前他們捉過魚的小溪,她都繞著走了一圈,想著是不是能從水路出去。
隻是,溪流甚急,溪道又狹窄多彎道,時不時的還有溪石阻道,便是有船也是十分危險的。偏顧琳琅年少時窮的沒錢學遊泳,等有錢的時候又整日裡借著不會遊泳的事情賣可憐或是故意撩人,弄到最後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更彆說是教杜則。這般一來,若是兩個都不會水的人落在水裡,八成是凶多吉少。
故而,顧琳琅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走水路,隻是用1000jjb從係統哪裡兌換了一條僅供兩人使用的小船係山溪邊上,想著日後避無可避也算是給自己還有杜則留一條小退路。
這六年裡,顧琳琅當真是一時一刻都不敢放鬆,一麵兒的操心三餐溫飽問題,一麵兒準備著給杜則這個六歲器便住深山的家夥補點常識,甚至還兢兢業業的把唐太宗寫給兒子的《帝範》都默下來給杜則了,就連杜則練劍,她都恨不能搬一張椅子坐邊上看著,盼著他早些學有所成
隻是,便是顧琳琅都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叫她心煩的不是杜則的學業狀況,也不是未來的出路問題,更不是遙不可及的爭位問題額,她現今心煩的卻是杜則“那方麵”的啟蒙教育——六年眨眼而過,杜則都已十四了,若是放在大周朝,尋常人家那邊說不得都已經是孩子他爹了。
說真的,顧琳琅這幾年忙得頭昏眼花,一躺在床上便操心起自己那黯然無光的明天,仿佛都要活成一個憂國憂民的國民好教師,原本還真的是沒想到這一處。
隻是,她眼瞧著杜則連著幾回早起洗被褥,對方被她撞見時還要麵紅耳赤,她抽空略一思忖便也很快明白過來了:是了是了,十四歲上下,是要遺精了。隻是,恐怕杜則這傻子現今大概連遺精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記得以前顧琳琅表弟來的那會兒,因為平日裡受各色書籍、廣告、電視劇、電影等等熏陶,另有學校的生理課,自然明白得很。可杜則六歲起便呆在青嶽山上,再無見過幾個人,男女之事更是朦朦朧朧,自是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