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嘴炮(2 / 2)

她對此事的興趣倒也不是很濃厚。

但皎皎心裡貓爪似的撓,回到府中也沒消停,不住地在卿如是耳邊絮叨,“姑娘,沈庭這一死,扈沽四魁裡已有兩位同你斷了緣分,剩下兩位中,文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戲魁又是上不得台麵的身份,配不上你。看來這神仙似的扈沽俊秀,是注定和姑娘沒乾係了。”

她說起戲魁,那個叫做蕭殷的戲子。卿如是的腦海裡晃過昨日官兵搜查照渠樓時,他從容自若的神態。

“照渠樓……”卿如是沉吟片刻,“昨日你是不是說,照渠樓裡那位戲魁常被沈庭欺辱?”

皎皎點頭,隨即脖頸一抖,起了密麻一層雞皮疙瘩,“莫非就是他殺的沈庭公子?”

沈庭常去照渠樓,在那裡惹了不少是非。若是照渠樓其他小廝仇殺,也說得過去。

她捉摸不透,乾脆搖頭,“我不知道,反正和我沒關係,閒事莫理,讓那個西爺煩去罷。”

說是這麼說,可人管天管地,終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午膳時,卿父也說起這樁案子,“下朝的時候聽刑部的講,沈府公子死在郊外一座茶坊。陛下聽說了此事,頗為震怒,在這扈沽城內,天子腳下,竟有人敢殺害朝廷官員之子,倒是好膽量。”

卿如是忍不住問,“郊外離沈府那麼遠,沈庭怎麼到那地方去了?”

“刑部尚書說一早就派人去問了巡城的官兵,沒有可疑人物發現,也沒遇上沈庭。猜測是沈庭他自己騎馬出城的,具體出城的時間尚且不知。”

“那他怎麼死的呢?可有傷口?茶坊裡找到凶器了嗎?”卿如是連發三問,引得卿母狐疑地轉頭看向她。她這才收斂了些神情,假意夾菜。

卿父道,“茶坊內有一把普通的匕首,刀口尺寸與沈庭心口的傷口吻合。關鍵是刀口從上方向斜下插入,排除自儘。且驗明是昨晚才身亡的。另外,還在茶坊附近找到一些散落的蒙汗藥。目前推測凶手是先將沈庭迷暈,避免肢體衝突,再趁機殺死,用密室偽裝成自儘。至於其他還有待追查。””

卿如是推敲道,“目前適合著手的點就在迷.藥、匕首上。還有個疑問,這屍體是誰發現的?”

她問完,就連卿父也疑惑地瞧著她。

卿如是斂了神色,低頭道,“近日此事鬨得沸沸揚揚,女兒亦有所耳聞,方才又在廊橋遇見世子,聽官兵同他彙報此案,一時好奇。”

卿父神情稍緩,卿母捉住話中重點,“昨日安排你與世子相看,你借口不去,今日竟歪打正著將他遇上了。早知如此,昨日倒不如去那一趟,就算不成,也不至於今次難看。”

“娘,世子為人穩重謙和,沒有刁難女兒,這事已經翻篇了。”卿如是隨口應付。

“既然世子穩重謙和,那你為何瞧不上?”卿母苦口婆心勸道,“去年你及笄時我如何同你說的,扈沽不知多少閨家覬覦那世子夫人的位置,彆人是沒機會,你有機會卻全然不放在心上。我昨日沒盯住你,你竟去照渠樓聽了一下午的戲,失約於人,教我往後如何麵對郡主?”

沒等卿如是開口,卿母又道,“過幾日是郡主的壽辰,屆時世子定會出席為母賀壽。你給我好好拾掇拾掇自己,我帶你去。”

“……”卿如是皺眉,“去月府?女兒不想去。”

“不行,扈沽城有名有姓的女眷都去了,你不去是怎麼回事?得罪了世子一回,想連同他母親再得罪一回不成?月府又不是什麼虎狼之地,你必須去。”卿母不容辯駁地令道。

這膳用完卿如是就蔫兒了,回房後坐在窗邊一陣長籲短歎。她不想見月家的人,月家的人朝她撞過來,她不想去月家,月家偏邀她去。什麼孽緣。

似是為引起她的注意,那白鴿忽地撲哧了下翅膀,潔白的羽毛輕飄飄落在她的裙上。她拾起羽毛,沉吟片刻,走到了書桌前。

研墨,鋪紙,提筆。

她起行寫道:倚寒兄,有幸討教。今日家中提及扈沽月氏,不如你我二人就從月家百年教化著手探討,相互指教一二?才疏學淺,若有不通處,還望倚寒兄賜教。青衫先來——月家人,斯文敗類者甚多,偽麵君子,假仁假義,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思想一味承襲,毫無出挑革新之處,縱觀月家百年曆史,亦無出挑革新之人,實在腐朽,卻不知為何能屹立百年。倚寒兄以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是促進兩方友好發展並讓女主掉第一件馬甲的重要工具!該案件改編自知乎用戶闡述的真實案件!不長,很妙,不恐怖,挺有趣。↑以上是刪改前對案件改編的標注,第19章原本有更詳細的說明,是在得知闡述者是虎撲用戶而非知乎用戶時立刻補發的(我是在知乎看到的,於是這裡標注的知乎),但是因為修改了文章,所以標注就沒必要了,這裡統一都說明就好。為何要整修刪改案件的說明:改編時了解到原案件是真實案件,且各平台均有轉載,已有較廣的影響度(真實案件屬於公共素材,可以在沒有任何誹謗詆毀原型、沒有人名地名重現、沒有思想表達複刻等情況下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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