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繩上是兩個人的衣裳,何唱晚瞟了兩眼自己的內褲,捂著臉偷笑走開了。
他竟然幫她洗內褲!
程遠洲:???
出門時,何唱晚在院門口的樹底下等程遠洲,結果掉了一隻毛毛蟲下來,還好她一直盯著,沒掉在她頭上,她折了一片葉子玩蟲,程遠洲走近了看見這一幕,有瞬間懷疑這人不是何唱晚。
菜園是這裡的僧人種的,蔬菜種類繁多,結滿了果實。
現在這個季節,過來吃齋念佛的人不是很多,但過了寒暑期,山裡的齋房基本上沒有空的。
何唱晚問:“所以我們這個房子之前也有其他人住?”
“全年包下這裡花不了幾個香油錢,我之前都是按全年包。”程遠洲說。
綠色的植物在何唱晚這裡有了一定的陰影,總覺得下一秒會有蟲子。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程遠洲。
程遠洲不攆她。
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讓人放心。
“這個是什麼?”何唱晚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小巧的、紫色的果子。
有點兒像聖女果。
但顏色卻像茄子的皮兒。
程遠洲看一眼:“紫番茄。”
“能吃嗎?”何唱晚不恥下問,“會不會有毒?”
人家會種有毒的東西嗎?
程遠洲慫恿說:“你摘幾個,回去洗了吃吃看。”
吃吃看?
何唱晚邊摘邊說:“聽聽你這話,要我試毒似的。”
全是綠色蔬菜,四季豆角有的生了蟲,程遠洲挑挑揀揀,見四五個僧人拎著籃子走了過來。
“老婆,拔點兒蔥。”他對何唱晚說,“有人來了。”
何唱晚一聽後麵四個字,馬上從紫番茄的菜地上跨了出來,急急忙忙地把幾個紫番茄放進了程遠洲手上的籃子裡。
“蔥呢?”她抬著遮陽帽,驚慌地四下張望,“在哪兒?”
著急的模樣仿佛那幾個僧人是來抓偷菜的賊似的。
程遠洲理解不了她的腦回路,也不解釋,笑著伸手指了下遠處的一片綠油油。
“不要拔錯了。”他還特地叮囑了這句。
結果轉回臉就見何唱晚把隔壁的韭菜當成蔥給薅了。
一把一把地喪心病狂。
進了菜園的僧人們麵色微凝,紛紛對著她豎起了佛掌,實難理解她的殘暴行為。
“施主,萬物皆有生命,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何唱晚抓著遮陽帽的帽簷往自己臉上遮。
-
手上全是泥,食指上還蹭了些綠色,何唱晚聞了一下,衝衝的韭菜味道。
“都是綠色,那我當然挑大片的拔了。”她哪兒知道多的那一片是韭菜啊。
程遠洲說:“韭菜是割著吃的,不是拔著吃的。”
何唱晚瞥了一眼籃子裡亂七八糟的韭菜:“那、那這些…”
“也可以吃。”程遠洲不逗弄她了。
何唱晚聽著他的聲音裡有藏不住的笑意,自個兒也笑了笑,擰開水龍頭洗手,食指上的綠色很難洗乾淨,搓了半天,手指都紅了,她轉頭看程遠洲。
他在把洗過的大米往灶台上的大鍋裡倒。
“拿這個煮?”何唱晚好奇。
程遠洲給她分析目前的生活情況,以免何大小姐不明白:“沒有電飯煲,這個就是煮飯的工具,不要看它費事兒,但煮出來的米飯城裡吃不到。”
“真的假的…”何唱晚期待,“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你彆給我添亂就行了。”程遠洲想起了韭菜的事兒,不給麵子地開玩笑。
“拉倒。”何唱晚臉麵上有些掛不住,跺跺腳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