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1 / 2)

生鏽[男暗戀] 施釉 8712 字 9個月前

母親節在即,處理完see的項目盛梔就該趕快趕回來。但杜歡說法國有個慶功宴,她們剛好可以去參加一場拍賣再去慶祝一下。

盛梔沒什麼興趣,隻是因為薛謐也打算周一再回國才應下。和陸錚年說這件事的時候拿著手裡被塞的傳單忽然頓住。

“這裡有滑雪比賽,要不要過來看看?”

......

盛梔不會滑雪,出國頭幾年還會過,後來工作忙起來很少參與,但對這項運動的熱情沒有更改。

杜歡聽說她要玩,給她介紹了一個教練,還和她一起準備出席慈善拍賣會的妝造,做造型時杜歡閉上眼睛:“真想捐的話走官方渠道。”

她沒多提,顯然知道消息:“沒必要。”

這種事情盛梔在國外司空見慣,如果不是嚴氏牽製,有時她的確想順藤摸瓜找到背後這些人,但現在織心完全不在金融賽道上,哪怕觸及也不會影響什麼。

盛梔偏頭笑笑:“謝謝。”

杜歡看她幾眼,閉上眼睛再次想,她每次看到盛梔那雙眼睛都會想到難怪陸錚年會栽在盛梔身上。

又回想起陸錚年壓她酒杯示意她不必敬酒的那個眼神。其實他們這些人,贏到最後全憑良心。盛梔和陸錚年應該都算那種稀少的人。

一個冷心冷情得讓人覺得她薄情。

一個磕磕絆絆等了十年讓人懷疑盛梔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蠱。

不過盛梔家敗落了她現在也是嚴氏忌憚的對象,她能和盛梔合作搭上順風車還是多虧陸錚年那一番默許。

所以沒什麼好說。她杜歡不自由,遇人不淑,總有人兩情相悅、且自由的。

拍賣會上觥籌交錯,果然充斥著很多盛梔不喜歡的那種場景,不過她少在法國這邊應酬,認識她的人比杜歡少點,也就清靜。

和杜歡打了一圈的招呼後,她靠著長桌,看到上麵宣傳冊擬拍賣的一件珠寶,很眼熟,她本來想問陸錚年或者徐晟,頓了頓,改成搜索。

祖母綠項鏈。

當年他母親的陪嫁。竟然流落到這裡來。盛梔閉了下眼睛,想不起來第一次見這項鏈是什麼場合,但她還是記下編號。

後來拍賣場,盛梔在杜歡欲言又止的目光裡以三千七百萬拍下。這個價格遠超出它原來的價格,算是溢價很多倍。

杜歡沒問,隻幫忙留了寄存地址,比起國外拍賣場,杜氏自己的安保更勝一籌,盛梔笑笑表示感謝。

薛謐在群裡看到打電話說她瘋了?!這麼多錢買一條項鏈。買給誰的。薛謐酸溜溜。

盛梔把電腦打開:“不貴,多的他們遲早也會吐出來。”

杜歡還和盛梔不熟,大概沒想到過盛梔會這樣講話,薛謐沉默一會兒,然後惡狠狠說:“等我回國要是沒我的,暗殺你!”

二代坐吃山空。她也有些投資,遠不比盛梔有錢。不過錢對於盛梔來說隻是一個概念。她在國外那些年的時候很不習慣大棟獨宿,本來以為自己也算安靜分子,住久了還是喜歡小空間。

想起來剛回來時又一頓。

他送她那件名貴瓷器,是不是以為她和嚴朔分開鬨得兩敗俱傷,所以故意折衷讓她可以借他的底氣?

頭靠著車窗,忽然想給陸錚年打電話。

項鏈已經經飛機飛往港城再轉內陸,盛梔到了酒店下車,發現一個未接電話。抬頭,陸錚年抱著盛梔,安安靜靜站在那。

這邊更冷,他都沒圍圍巾。

進門第一件事是先開昨天留的電熱火鍋,置物烹飪一體的家具是語音遙控,她和語音助手說幾句,從櫃子裡翻出一條圍巾來,要出去的時候被他從身後抱住。

他大概是凍得厲害,額頭和手指都冰涼,唯獨唇是熱的,但也隻蜻蜓點水地汲取她溫度幾下。

歲歲噠噠噠跑進來他就鬆開,清冷眉眼雪一般的顏色。吃火鍋的時候她說在這邊吃不慣他們的麵食,讓陸錚年下廚時說還是他做得比較好吃。

吃完喝水靠在廚房門口。

他耳朵還是一樣紅。

盛梔突然覺得陸錚年就是很不禁逗,他之前也是這樣。

晚上早睡。這邊天氣很極端的,這個時候忽然開始飄雪。也有可能是他們住得離雪山近了,聽說這附近還有火山。

盛梔特地挑的這個酒店,談完事情回來將近三個小時,這一刻讓她覺得很值得。

他抱著她似乎要睡著了,她就和他說高中下雪的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高二那年。”

他並沒有什麼回憶起來的跡象,盛梔就放緩聲音,看起來像幾天前說他不喜歡她,他記不起來喜歡她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就不要來找她的,不是一個人。

所以陸錚年就又覺得自己在做夢。

盛梔繼續描述:“高三翹課整個一棟樓都瘋跑下來玩雪,然後我們就跟上了,你記得嗎?”

陸錚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沒記起來,但根本承擔不起欺騙她的後果:“我也去了?”

盛梔看他:“嗯。”

他眼睫顫著,很想回憶起來但眼瞳都開始泛潮的模樣,她就抬頭吻他的眼睛。“嗯,我拉你下去的。”

“.......”

雪光映著夜色。

陸錚年對這地方沒有一絲印象,帶著歲歲來這裡無異於帶著她跨越一座無垠的雪山找一個陌生的人。

她不知何時會丟下他。

那時對他大概才算夢醒了。

但現在他隻想做這個世界一個小小的,微渺的夢想者。他求的不是很多。隻這一刻。

“騙人。”

他聲音啞了。

盛梔翻身起來。她忽然覺得他身上很涼,額頭也很燙。他目光卻被潮濕眼睫遮著不透露出來。她覺得不想看,於是就把他眼睛覆上了。

一開始是掌心。

後來是粗糲的,他不熟悉的布料。陸錚年根本不敢掙開,一共兩層,他把枕頭都跟著弄濕。不知道的以為她把他弄哭了。

盛梔明明也很累,還撫著他眼睛問,“哭什麼?”

歲歲住在隔壁的小房間裡,她壓根都沒怎麼放縱,隻是想讓他身上暖和一點。

沒哭。陸錚年瞳孔渙散。幾乎全都是汗,是被她折磨後滑進發間心裡的濕潤的液體。他無意讓她這樣。沒有想過一來就索取。

但她第一次對他有所要求,應該也是開心的。所以她問完,他還是任她把他眼睛又綁上了。布料磨得他眼尾有點疼。

但他覺得那應該是因為他躬身的幅度太大了,布料被拽得拉緊,又鬆開。他很想攥緊她的手讓她對他溫柔一點,但怕傷到她,就變成輕柔地揉按。

盛梔好像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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