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不由得抬手拍了自己腦門一記:“額糊塗了,怎麼拉著你在院子裡說起話來?趕緊進屋!”說著就要拉金嘉樹往後頭正院上房走。兩家常來常往的,她早已習慣在自己的屋子裡招待隔壁家孩子了。
金嘉樹忙道:“海奶奶彆急,我還得拜見老師們呢。海爺爺這會子去衙門了麼?”
海棠答道:“表叔公他們還在屋裡呢,爺爺今兒告了假,這會子也在家。”她勸馬氏,“不如就在前院客廳裡說話吧?地方寬敞,表叔公和曹爺爺、陸爺爺他們過來也方便。”
然而客廳雖然已經收拾整齊了,卻才剛剛燒起炭盆來,隻怕還不夠暖和呢。馬氏顧慮到一會兒喬複就可能會過來了,他與金嘉樹卻是素不相識,不好在一處招待,猶豫了一下,便索性道:“你表叔公他們早就起來了,他們屋裡正暖和,索性直接到他們那兒去。他們看到小金,必定也十分歡喜。”
謝文載、陸栢年與曹耕雲看到金嘉樹,確實十分歡喜。
他們忙招呼金嘉樹解了外頭大鬥篷、脫了靴到暖炕上坐著說話,還怕他病後體虛,剛從外頭進屋,身上正冷,便把手爐塞進他懷裡,讓他抱著取暖。
金嘉樹送來的臘八粥,立時便有人拿出來分成了小碗,每人各得一份。海棠本來打算送出去的臘八粥,同樣盛出一小碗,放在金嘉樹麵前的炕桌上。
為了見喬複留下來在海家過夜的曹耕雲催著金嘉樹吃點熱粥,暖暖身子;謝文載握著金嘉樹的手腕,靜靜給他把著脈;陸栢年將屋裡的炭盆挪到炕邊,還問金嘉樹夠不夠暖和。
金嘉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暖烘烘的,臉上的笑容再沒有停下來過:“我好著呢,當真沒有大礙,太醫們都診治過的!老師們彆擔心,彆忙活了,快請坐下吧……”
眾人這才坐下說話。馬氏則回院通知丈夫去了。
謝文載開始解釋金嘉樹的脈相,分析他的病情。後者聽著,隻覺得與太醫們說的差不多。雖然早就知道謝老師在西北自學了醫術,這些年也曾為自己偶得的小恙開過方,但沒想到他的醫術竟如此高明,金嘉樹心中頗為吃驚。
他忙道:“老師說的跟太醫們說的一樣,如今學生確實是餘毒未清,但已沒有性命之憂,隻是需要慢慢調養,爭取早日將毒素徹底清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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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載沉吟:“你中的這個毒有些棘手,我也曾在醫書中看到過記載。它好像隻有一種對症的解毒藥材,十分珍惜罕見,宮裡沒有存藥也不出奇。不過我記得那藥好像出產自西域,待我回頭寫信給長安的老朋友們問問,興許能打聽到些消息。你如今體內隻剩餘毒,暫時吃藥調理著,撐個三兩年不是問題,總能等到解藥到手的。不要驚慌。”
金嘉樹當然不會驚慌。
他抬眼看向站在門邊的海棠,兩人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可算趕在2024年結束前出院回家了,不然在醫院裡過新年也太慘……空了一星期,碼字狀態不一樣了,我儘量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