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被丫鬟逆襲的小姐(1 / 2)

“休想!”生為醫穀傳人,自十歲入穀苦學六年,所有人都捧著巴結著,他方冠玉就從沒受過這種屈辱,“不治,等死吧。”

還要說幾遍,這個傻大個才能聽懂。他怎麼可能去給他治病。

“你再說一遍?!”趙家鵬一路都沒逼的這小子就範,又不能真的打殺了他,這小子心理也明兒白兒的,他心裡就更鬱悶。

胸口頂的他,無處發泄,恨不得仰天長嘯。

這小子眼神就欠扁的很。

他抬手就抽方冠玉,既然不治,那也沒必要再供著。

打他個半死,再不給治就弄死,一起死。

方冠玉到還算是有骨氣,拳腳相加,他也最多悶哼幾聲。

“不要!”

李玉彩這時候衝進開,她忍著痛,吊在趙家鵬還想施暴的結實胳膊上。

她身上的傷還指望這個據說是醫穀傳人的少年呢,燙傷難愈,至今傷處還在隱隱作痛。

這個少年可是書裡那個後期救過皇帝命的男二啊。

而且現在就已經長的超級好看,是個傲嬌的小奶狗,她想了很多,趙家鵬對她還行,反正沒把她當低等丫鬟使,就必須得跟在他身邊而已。

自己在他跟前多少還算特彆,所以還是想冒險試一試,如果能救下男二······

“打壞了他誰給你治病?趙大哥,不要打他,你打我好了,我不怕的。”

方冠玉很厲害的,以趙家鵬的身份,拖著病體也要千裡迢迢去綁架人回來,定是現在就已經醫術超凡了。

“滾開。”趙家鵬在氣頭上,親爹來了都得讓讓,何況這個半路撿的死丫頭,好玩的時候帶著玩玩,煩了丟掉就好,何況又不是多驚豔的美人兒,臉上還有塊疤,現在還逼逼的他頭疼。

順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打完繼續罵,“你算老幾!敢攔著老子,彆以為老子不打女人!老子連你一起打。”

短短一段時間,李玉彩第二次挨耳光,一個強壯男人盛怒之下一巴掌,險些打掉她一顆牙,眼前一黑,腦袋都是暈的。

臉上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還帶掉了下頜上一塊曾經燙傷未愈的皮肉。

撕心裂肺的疼,疼到極致,連叫都叫不出來。

滿心都是徹底毀了容的恐懼,耳朵失聰了片刻,又嗡鳴直響,她扶著牆,有些腿軟。

晃了晃腦袋,視線逐漸清晰,看著趙家鵬發瘋,她內心尖叫:這種日子,她真的真的,一天都不想過了······

趙家鵬瘋狗一樣的發泄完,出了這個屋子,整了整亂了的衣襟,從下人手裡接過帕子,擦掉手上的血,又是個道貌岸然的‘溫潤好青年’,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這次連李玉彩也關進去了。

李玉彩隔空摸了摸下頜那塊,沒敢真碰它,扶著牆走到牆角,慢慢蹲下,問道:“你沒事吧,不要怕,姐姐會陪著你的,都會過去的。”

她自稱姐姐,是因這身體馬上就要到婚配年齡,原主害怕被隨便配人,逼不得已,才動了那種心思,明明也算情有可原。

現在這樣,她有些對原主感同身受。

因為看不到未來。

一時間,心裡被憤恨和悲哀充斥。

借著外麵的月光,之前被打死都不吭聲的少年,突然嘶啞著聲音開口:“滾開,還有,你的臉沒救了。”

李玉彩一驚,她不信!

“不過,我可以給你換張臉。”皮肉都掉了,那張醜八怪爛臉就彆要了,全當這個臭女人剛才敢於幫她說話的獎勵了。

兩人也算同命相連,都是被那個瘋子抓來的。

“真的?!你是說真的嘛?!”一說話,下頜那裡就尖銳的疼,她上一世半輩子都沒受過這些。李玉彩又驚又喜,轉瞬間她出了一身汗,心情被打入地獄,又被瞬間扯回天堂,跟做雲霄飛車一樣。

她就知道,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讓她莫名到了這裡,不會眼睜睜看她這麼慘的。

這不就將活神仙送到她身邊了嘛,沒想到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信拉倒。”方冠玉拽的很,即使臉上又青又腫。

要是帶了毒藥,一定毒死那人全家!要他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我信的,信!真的!我一直堅信,這世上,總是好人多一些。”不是誰都會像崔奶娘那樣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鐘秀那樣,毫不顧忌多年主仆情分的冷漠至極。

記憶裡,全府人都當鐘秀是透明人,原主雖然抱著點兒這個時代女人都有的小心思,卻從沒有真的傷害過她,還算願意全心照顧她了。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偏偏,就女人最善變,心眼最小,愛嫉妒,容不得人,虛榮又做作。

她入了職場,也隻有女同事會打壓她,抱團各種背後說壞話,男人反而沒那麼多事兒。

總之,這世上,除了你媽,沒一個女人會真心待你,必要的時候,親姐妹都能捅刀子,畢竟,大家,都是競爭關係。

心情跌宕,李玉彩恨不得大哭一場。

“你哭什麼,傻子。”方冠玉‘哼’了一聲,對動不動就哭的女人煩的不行。

口中嫌棄,少年眸中卻閃過什麼。

他以前身邊大多都是男的,唯一的小師妹古靈精怪,還是穀主唯一親生女,地位超凡,誰又敢給她氣受,啥時候這麼弱柳扶風的哭過啊,沒那機會。

所以,李玉彩一哭,他總感覺心裡怪怪的,有點手足無措。

真是嬌氣。

“你不懂,不懂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它是鳥兒起飛的翅膀,是通往成功的通行證。在現代是,在古代更是,李玉彩說的期期艾艾。

“那你那破臉是怎麼回事?”方冠玉彆彆扭扭的問,好似乎有了談興。

臉的好與壞,真有那麼重要嗎?

“······是我主家的小姐,”李玉彩咬牙,她重生在一個死人身上,占了彆人的身體,可她不願承認自己是奴籍,是這時代人們眼中卑賤的下人,形同牲口,可以合法買賣,“那天我生病了,九死一生······”

李玉彩徐徐道來,方冠玉聽的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麵露厭惡。

後來昏暗的屋內,有安慰聲,還漸漸有了說笑聲。

趙家鵬安排的下人在外聽到,暗道一聲‘打的還是不夠狠’,後又咧嘴一笑,吩咐人把人看好之後,一溜煙沒了影兒。

數天後。

城外。

“小姐,我們還要走嗎?”玉珠有些蔫拉吧唧的,揉了揉腿。

羅社回頭,看玉珠一臉苦相,於是找到一塊兒非常平坦的大石頭指了指。

玉珠歡天喜地的趕緊鋪上了帶在身上的‘野餐布’,這是小姐起的名字。

兩人都坐了上去,吹著風,吃著玉珠準備的糕點和小零嘴兒。

這些天看似毫無規律的轉悠,羅社卻已經摸到了李玉彩的蹤跡。

也猜到那天是誰帶走的她了。

結合原劇情,無非就是趙家鵬,因病,膽大包天的跑到醫穀劫持了醫穀的傳人。

算算時間,那會兒差不多是他遭到追殺,窮困潦倒,東躲西藏的回家路上碰到了,乾脆劫持一輛馬車,再喬裝一番回家而已。

鐘秀毀容後,安哲還幫她搶過那傳人,順手救了驚馬的公主······

那傳人可倔強的很,被安哲救了,送到當初的莊子外,都不肯出手救鐘秀的燙傷,無視安哲的恩情,反而整日追在李玉彩屁股後頭轉悠。

有瘟疫了也不肯離開李玉彩身邊,自視甚高的隔空開方子,害相信醫穀傳人的滿城災民被官府火燒上千,以防疫情蔓延。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