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不要忙活了,這些夠吃了,趕緊坐下一起吃吧。”袁亦軒捂著嘴打著哈欠,往樓上看了一眼,“我爸走了沒?”
許蓉僵了僵,想起剛才那個男人在廚房從身後突然抱住她的樣子,差點兒嚇死,現在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這可是在他家,並且,她已經明確拒絕過他好多次了。
“你爸已經去公司了,你也趕緊吃吧,”為了掩飾尷尬,她伸手,往下按了按袁亦軒睡亂的頭發,“吃完趕緊去學校。”
袁亦軒的臉紅了紅,忙伸手弄頭發,不小心碰到了許蓉的指尖,晨起的少年本就血氣方剛,隻感到一陣酥麻順著指尖流變全身。
他尷尬的並腿,說著話轉移注意力,“你多少吃點兒,我媽是個大人,又不是孩子,她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反而是你,有點太瘦了。”
說著,忍不住的,視線瞄到如蓉過於寬鬆上衣下的起伏,成熟女人的事業線,相比同齡異性來說,對少年的誘惑力大出無數倍。
許蓉笑了,似是沒有發現少年的視線,隻心想著: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少年的感情不摻雜利益,純淨的叫人心抖。
她忍不住點了少年的鼻尖,好笑道,“有你這麼說自己媽媽的嗎?你是她的孩子,該多關心······”
袁亦軒捂著鼻子,好心情不想讓張茜的話題給毀了,於是打斷了許蓉的勸說,“好了,蓉姐,你也吃,我們一起去學校。”
“好吧。”許蓉無奈的笑笑。真的覺得張茜有點無理取鬨,不是個有責任心的母親。幾次了,說走就走,根本不管自己的孩子還在長身體,早上又有沒有飯吃。
就更彆說管起早貪黑的袁磊了。
也難怪袁磊會選擇出軌。
那前世的她的丈夫又是為了什麼?她保證自己幾乎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家庭上。
正想著,隨著一聲輕微的‘啵’聲,她的側臉上,傳來一點濕熱的觸感,耳邊氣息吞吐,“蓉姐,吃飯呢,彆發呆。”
“都說了那個女人不值得關心,最好是彆回來,不然煩都能煩死你。”他哪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偷香,到時候肯定又要吵個死,蓉姐還得受委屈。
“喂,袁亦軒!”
袁亦軒怕挨打,大笑著扔下筷子就上了樓。
許蓉捂著臉,不讚同的擰眉,抿抿唇又從心底裡覺得挺甜的,心不由隨著那個稱不上是吻的親吻而飛揚起來。
是呀,親吻多美好啊,為什麼她曾經的丈夫卻多年都不願碰她。
許蓉甩了甩頭,不願再想曾經,放下捂臉的手,手背蹭了蹭發燙的臉頰,小聲嘟囔著,“這個臭小子。”
兩人打打鬨鬨準備出門一起去學校,開門卻意外看到一個微笑的乾練女人站在門口。
杜律師掃視兩人一眼,在看許蓉時,眸中閃過了然,職業假笑更加標準。
她彆開眼,雙手把名片遞給女人身邊的少年,“想必您就是袁小先生,你好,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幫她來收拾點兒東西。”
“朋友?”袁亦軒諷笑,他媽那雙眼,除了放在他們父子身上,就沒往彆處看過,整天就跟在她的監視下生活一般,比坐牢都痛苦。他還真不知道他媽還有什麼做律師的朋友。
“對,如假包換。”杜律師笑眯眯的。
“她人在哪裡?身體還好嗎?”許蓉剛才不知為什麼,敏感的察覺到麵前這人似乎不喜歡她。
“請問,您是哪位?”杜律師一身西裝套裙,站的筆挺,從袁亦軒那將目光轉移至許蓉身上一點。
很正常的話,對方也很有禮貌。隻是,這人她之前的確沒有見過,但許蓉總覺的有被對方內涵到,因為對方的潛台詞好像問的是‘你算老幾’。
“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素質?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袁亦軒也覺得這個女人說話陰陽怪氣,聽著叫人很不舒服。
他妄圖推杜律師一把,杜律師躲過後,收起職業微笑,麵色嚴肅。
見女人躲過去了,袁亦軒也無所謂,他雙手抄兜,嗤笑一聲,“收拾什麼東西?怎麼,我媽這是不準備回來了?老大不小,鬨離家出走?行啊,她要是有本事就永遠彆回來,彆用我爸的錢······”
“小軒!”許蓉打斷他,什麼叫拿丈夫的錢揮霍?他是又想這樣說了吧,難道買菜買家庭用品是揮霍,給自己買件衣服是揮霍,隻有花在男人和孩子身上才不是揮霍嗎?
為什麼,不管是袁亦軒,還是她的孩子,都這樣揣測自己的母親。
家庭主婦就活該沒有地位,甚至連保姆都不如,就活該尊嚴被丈夫孩子扔在地上踩嗎?
她不能遷怒,畢竟袁亦軒說話針對的也不是她,但這樣也很不好。她不能再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地步。
所以,這次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工作。
“哼,你不是要去給她收拾東西嗎?”袁亦軒關上門,“去吧,有鑰匙你就進,我們還有事兒,家裡有監控,你最好彆碰你不該碰的東西。”說完摟住僵硬的許蓉直接走人。
許蓉眨著眼回頭看,又被袁亦軒按著頭扭回去,女人生氣的擰少年的腰,少年嬉皮笑臉的討好道歉,並趁機‘吃豆腐’,越走越遠。
杜律師收起職業笑容,‘嘖’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搖搖頭,轉身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晚上袁磊到家已經很晚,家裡靜悄悄的,但餐廳的桌上卻給他留了飯,暖黃的燈光照到了他心裡去。
回家不再是冷戰,或者是正好相反的喋喋不休和埋怨,他逐漸對最近對生活上癮。
許蓉那個女人······變化很大,嗬,竟想著推開他?
怎麼可能,在他看來,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都討好起他兒子來了,還說要結束?
就算結束,也得他說了算。
夜深人靜,心猿意馬,他隨便吃了口東西,起身往一樓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