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鎖,他笑了笑,推門而入。
黑暗中,門外還可以依稀聽到壓低的聲音。
“怎麼是你······唔······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既然不想,你就不該登堂入室,還應該鎖門。”
“你放開我!誰知道你會回來,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不要碰我。”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照顧我們父子?”
“你以為是為了你嗎?”
“還能是為了誰?”
“······滾開,再碰我一下試試!”
“你個瘋女人,你咬我?”
“出去!”
袁磊頭發亂糟糟的出來,掃興的重重的關上門,摸著被咬的舌尖回頭看著房門,有些煩躁,不過很快又覺得有意思,征服欲正在胸腔內熊熊燃燒。
“爸,你回來了?”袁亦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似乎半夢半醒。
仔細看,他額頭滿滿都是汗。
大秋天的,他整個人都好像剛從蒸籠裡出來一樣。
袁磊離的遠,沒注意到這種異樣,隻是舒口氣,解開領帶,隨手扔在地上。
仰頭道,“嗯,你去睡吧,我一會兒上去。”說著話,進了最近的洗手間,很快就傳來花灑開啟後的隱隱水聲。
袁亦軒眯著眼,盯著許蓉的房間門看了看,若有所思。
‘哼’笑了一聲,磨了磨牙,扭頭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袁家書房內,響起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驚醒了樓上的袁亦軒和樓下的許蓉。
緊接著,傳來袁磊的怒吼聲,“誰動了我的保險櫃?!”
看到袁亦軒,他紅著眼睛問:“是不是你?”
袁亦軒的臉黑了黑,“我不知道你的保險櫃密碼。”
說完似想起什麼,頓了頓,沒吭聲。
“是你嗎?”袁磊低頭,越過欄杆,瞪著下麵的許蓉。
“怎麼可能!”許蓉仰著頭,連忙搖頭,求救般望了眼袁亦軒,沒有得到回應,心裡閃過一絲慌亂,再看到袁磊陰沉的臉色時,抖了抖,有些擔心的道,“你是丟了東西嗎,重要嗎?昨天茜茜的朋友來過,或許可以問問茜茜······”
袁亦軒看著樓下的女人,眸中的暗光閃了又閃,手緊握著欄杆,抿著唇低頭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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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舟,我沒什麼大事,這些設備也都要撤掉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輸輸液就好,你晚上回吧,照顧好奶奶,這裡也休息不好。”
鄭雲舟個子太高,晚上窩在三人沙發上腿都沒地兒擱,連著兩晚,羅社都替他難受的慌,怎麼可能休息的好。
“還有,我要離婚的事兒,先不要告訴奶奶。”
“你不知道嗎?”鄭雲舟用清水洗了一把臉,頭發沒有一絲不苟的梳頭腦後,有些淩亂的搭在額前,下巴上的水滴落在胸前的潔白襯衣上暈開,增添了一絲不羈的魅力。
“知道什麼?”羅社視線從那滴水上離開。
“奶奶一直盼著你離婚,知道了,隻會高興。”
?!
這是有多看不上袁磊。
袁磊到底做了什麼,父母死前阻止,他們去世後,連一向溫和的奶奶都站出來,寧願撮合孫女和年僅14歲的鄭雲舟,都不願意孫女和袁磊有來往。
讓張茜以為,連奶奶都放棄了她,想利用她綁住還沒有來得及改戶口的張家養子。
被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傷了心,叛逆心起,再加上袁磊趁虛而入故意讓原主意外懷孕······
什麼事情,可以讓張家這麼厭惡,厭惡到已經結婚生子多年後,從來都是勸和不勸離·最愛說‘一切為了孩子’的傳統華人,竟然仍盼著張茜離婚的。
她正想問一嘴,剛才才開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羅社的臉迅速麵無表情起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她按了接聽,對麵緊接著就響起吼聲:「張茜!你到底想乾嘛?!你敢叫人來拿‘東西?誰叫你動我東西的!」
「你在哪?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