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沒有任何鳥語蟲鳴的花園外,院子裡卻突兀響起了懸浮車落地的聲音,很快,傳來女人嘰嘰喳喳的喧嘩說笑聲。
接下來,同樣是曾經讓歐夏痛不欲生的場景。
羅社動了動,坐直了身體。
“姐,給我買嘛,買嘛~”
“人家就說想要,買不來,連覺都睡不好?”
“好不好嘛~”
伴隨著開門聲進來的,還有歐夏的母親——譚靜寵溺的聲音:“小藝,你還小,還在上學,買那些化妝品做什麼,等你畢業了再用也不晚。”
數百年後的未來,孩子們要學的東西越來越多,正規大學普遍要讀8年之久,醫科類已經長達11年左右,好幾年都是用來學習一些高科技器械怎麼操作。
“哼,你就是不想給買,什麼化妝品,竟找借口,姐你明知道人家在說什麼。”看起來比歐夏大不了兩歲的女孩拉著譚靜的胳膊甩啊甩。
嘟嘟囔囔道,“你不會真的覺得虧欠了歐夏那個丫頭吧······你果然······”中聲音略帶不滿和嫉妒。
“你呀,譚小藝,有沒有良心的,嗯?”成熟女人輕輕點了點少女的鼻尖,繼續道,“姐姐一把屎一把尿的親手帶大的是誰?天天帶在身邊的是誰?死丫頭。”聲音中不見惱怒,反而透著點寵溺和被親近的得意。
“哼哼,誰叫咱們都姓譚呢,爸媽又去世早······”少女裝著可憐,就往女人懷裡鑽,“姐啊,你知道人家想要嘛,人家都求你兩年了,就給人家買嘛~”
譚靜似並不願談起歐夏,直接轉移了話題,“好了,彆鬨,最近學習怎麼樣了,跟姐說說,彆一見麵就撒嬌耍賴,你現在的正事是好好學習,明白嗎,否則等你進入社會,有你受的······”
“好啦好啦,又開始囉嗦,人家有努力,真的!先彆有轉移話題。”
“哎,彆鬨,那不是錢能買來的。”譚靜蹙眉,因為那個人工智能,譚藝都和她磨了兩年了,煩不勝煩,偏偏她用儘關係,也不可能擁有那種給妹妹弄來一個的特權。
憋悶和煩躁讓她語氣不大好,臉色也沉了下來。
再次被拒絕,譚藝從譚靜的懷裡出來,站直了,明顯也是真的不高興了,笑臉一收,聲音變的尖銳起來:“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求姐夫去,到底是你親生女兒啊,我就是那可憐的沒爹沒娘的孤兒,野草,根本沒人在乎我,還有你······你就是更喜歡歐夏,是不是?”
“你······”
“你彆指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讓我這麼難受,”擁有高級的人工智能,就是身份的象征,“到底是有女兒的人了,我就知道,有了那丫頭,我這個妹妹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歐夏有的,憑什麼我沒有?!”
吼完,譚藝氣喘籲籲,雙眼帶淚,咬著牙忍著怒氣。
唯一一絲理智還在,她清醒的知道,不能徹底惹怒譚靜,她還有四五年才能大學畢業······否則,那個冷血的姐夫才不會管她這個外人小姨子的死活。
不過是為達目的的一哭二鬨三上吊而已,以前總會得償所願。
譚靜被親手養大的孩子說的話紮了心,比起當初被強製分配伴侶後,被迫‘生’的那個孩子,這個跟她相差40多歲,親手帶大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反而更像她的女兒。
虛弱的搖晃了一下,譚靜就近扶住了沙發,也是這時候,才看到窩在沙發裡的羅社。
她馬上促起眉頭,不喜這種狀況被看到,心下厭惡:“你什麼時候在······”
“你偷聽?!”譚藝也發現了羅社,比譚靜先一步跳起來。
被看到她以這種方式和她爭搶,深覺被看了笑話,惱羞成怒,氣的滿臉通紅,幾步走上去就習慣性要抽人耳光。
「你偷聽?好不要臉,你這是怎麼了?被人輪了?」
「你怎麼還有臉回來,就不怕給姐姐·姐夫丟臉?」
「你怎麼還好意思活著,不死在外麵?」
曾經的歐夏熬到家,昏睡後又被吵醒,迎來的不是安慰和保護,反而是譚藝尖刻的譏諷和嫌惡。
羅社擋住譚藝的手,緊緊抓住對方手腕,不小心露出了一些手臂上的淤青,和幾個醉酒的男人對打,難免留下些小證據,也沒在意,隻看向譚靜。
譚靜也看到了,狐疑後選擇視而不見,默了幾秒,淡淡的吩咐道:“鬆開你小姨,沒人教你尊敬長輩嗎?”
「出事了就去報警,躲回家乾嘛?」
「就這點出息,以後誰能指望你」
「既然歐白連保護人都做不到,你也不需要了,讓給你小姨吧。」
「被人偷了?哼,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真是不中用的東西······那就給你小姨搶回來,媽媽幫你」
“長輩?”羅社鬆開譚藝的手,對方正惱怒的用力抽手腕,慣性使然之下,譚藝跌坐在地上,尖叫起來。
羅社指著地上扭曲著臉的人,看著譚靜問:“就她?”
一個被譚靜的偏心和無底線縱容,慣壞的傻逼,也配說是歐夏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