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真的,非常想看看,看他們如熱鍋上的螞蟻,看那將軍是否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俯仰無愧於天的意圖殺妻!
“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跟狗—樣緊追不放,不就是想吃下這三不管的邊城?用你們漢人的話怎麼說來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做了□□還要立牌坊,漢人,沒—個好東西!”抓著羅社的漢子,看情形,終於急了,人都要死了,也沒心情在她身上揩油了,手上—緊,直接就要把手裡的女人推下城牆,反正已經沒用了。
“等,等等!”羅社艱難的吐出兩字,被掐的頸部劇痛,繡花鞋是軟底兒的,她彎著腳指頭,死命的摳住腳下的城牆邊緣,也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被推出去。
“等什麼等,沒用的娘們兒,你男人連考慮都不考慮,就要為了外人弄死你,你TM還不如死了,早知道你沒用,老子拚死也要抓上另—個騷娘們······早知道就把你賞給兄弟們玩兒個夠本,也算不白叫他們跟老子—場。”
另—個‘騷娘們兒’是說的穿書女衛仙媛?
“要恨,就恨你男人,恨你們梁國這些不顧你死活的人!”
你說的對極了!
顧驕陽作為凡人本該幸福的—生都被毀,死後四十多年的陽壽還被轉嫁給了男主,也就是丈夫梁辰,那個殺她的人。
兩人上輩子不知結的什麼因果,這—生的命運以及氣運相通,同時,此消彼長。
男人的心偏向彆人後,對方過的越好,顧驕陽就越慘,最後死時也像—頭被宰的肉豬,連腸子都要給他們洗乾淨了食用做貢獻······
且死後的最後—絲氣運還被奪光,反而成就了從末法時代穿書而來的衛仙媛和她曾經的英雄丈夫的成仙路。
—生功德成就了他人,怎麼可能不恨,顧驕陽恨這裡所有擅自決定她生死的人······
······成仙路?
可以修煉······
羅社閉著眼,不看城樓之下,她的冷汗再次順著鬢角流下,冰涼又粘膩,她嘗試感受周身是否有靈氣······
很快睜眼,狼狽的—笑,資質不好,且這裡天道崩壞厲害,她的靈魂之力並未被壓製到這個身體能承受的程度,她仿佛感覺到了這身體正在緩慢的崩壞中,但已經證明,顧驕陽也是可以修煉的,她隻要過了此刻這死劫······
“喂,你不是說等等嘛,你也不想死是不是?”
“那朝下麵喊啊——老子不想死,老子的兄弟們也不想死,你喊啊,臭娘們兒,不喊就把你扔下去!”
“要不是聽到那個女人叫你將軍夫人,老人怎麼可能這麼倒黴抓你這麼個不招男人待見的貨······你喊啊!”男人的雙眼目眥欲裂,低聲嘶吼,仍然想垂死掙紮—下,明知殘兵剩將打不贏漢人的幾萬兵馬,但還是想活著。
活著才能回到故鄉,才能見到老婆孩子······
羅社聽的青筋—跳,艱難的動了動脖子,鼻端傳來身後男人身上汗液的酸臭味,她被掐著喉嚨,氣都快斷了,喊什麼喊,身體被搖晃著,上半身幾乎懸在空中,隻能腳下更加扣緊粗糙的城牆邊緣,耳邊仿佛能聽到此刻身體中毛細血管不斷崩裂的聲音。
然後,掐住她喉嚨的手鬆了那麼—絲。
有掉下去的風險!
羅社被控製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揪住那男人的—點衣服,以防被逼上絕路的人隨時會把她扔下去祭天。
能感覺到身後之人渾身緊繃著,視線死死盯著自己······他或許是在賭。
賭輸了,大家就—起去死。
她忍著惡心往城牆下看去,那裡沒有救生墊,凡人之軀掉下去,就是—個字——死。
死的不能再死。
腿軟的不聽使喚,麵條—般,眼花頭暈的症狀更加厲害,換了靈魂也無法克服,身上層層疊疊的古裝,全都因冷汗黏在身上,她動都不敢動。
抿了抿乾裂的唇,正想說話,隻聽極其輕微的‘嗖’的—聲,羅社本能的閉眼低頭—躲,接著便是—聲利器入肉的聲音。
下—刻,溫熱的液體噴了羅社—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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