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羅社沒時間感受原主的心涼,按住疼痛難受·雪上加霜的胸口,一步竄進擠擠挨挨到鬼混之間,目不斜視的再踏一步,進了成片的墳堆。
找地方窩好,隻覺安心。
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夜越來越深,火終於燒到了墳場,卻因為這裡缺少乾枯的植被,而漸漸熄滅在周邊,抬眼,羅社望著隨著火光燒到的山尖,山靜了,天逐漸亮了······
她躺靠在一個墳堆旁,身邊不知何時臥著了一頭被燒傷了一大塊兒皮肉的野豬,羅社低頭看去,那野豬頓時一動不動,一雙小眼睛黑黢黢水汪汪的,可憐兮兮哼哼了兩聲。
遠處還有一隻不知死活的巨大野雞。
仰頭看了眼高掛的月亮,羅社爬起,卻因為饑餓和凍的僵硬的手腳,幾次跌倒,脫了鞋襪借著月光和火光查看,腳底滿是血泡。
緩了很久,也沒條件處理腳上的泡,慢條斯理的重新穿上鞋襪,她艱難拖著腳也受傷的野豬,身後跟著一隻禿頭野雞,鑽進了附近一個被碎石淹埋一半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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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夫人沒有?”梁辰愁眉不展的問著回來的兵,所有人都低著頭,無人應答。
“對不起,這事兒怪我,”衛仙媛站起來,跟梁辰道歉,說完就往外走,“我去幫你把她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即使梁辰願意拖著那個對他來說是累贅的妻子,衛仙媛也認了,不就是忍著她的顧驕陽滿世界亂吃的飛醋嘛,她行的正坐的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忍她到老死算了,凡人又能活幾年呢。
衛仙媛直接出了營帳,雪白的紗衣留下一個引人遐想的弧度。
便衣充當軍師的王爺梁君浩陰霾的瞪了梁辰一眼,“皇帝賜你個國姓而已,勸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他追了出去,留下垂著頭梁辰,看不清楚眉目的站在原地。
衛仙媛出來後,往火光肆虐後的山上掃了一眼,自從穿來這個架空世界以後,她直接成了個年少的高級怨婦,這身體的前夫是跟在後麵的渣王爺,妻妾成群,快趕上後宮三千了,當懦弱的原配正妻是個擺設。
她來之後,果斷的自請下堂。
離開王府的路上,偶遇了要出征的梁辰,如獲至寶。
前世深處靈氣荒蕪的末法時代,她什麼委屈沒受過,不也過來了,熬到最後卻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殺死,一切仿佛都是為了今天,遇到那個人,然後真真正正再次走上修仙之路。
梁辰體質特殊,是萬年難遇的天靈體,上天的親兒子,即使在靈氣荒蕪的這個凡人世界,也猶如一個人型聚靈陣,恨不得全世界的所有的靈氣都蜂擁而至,圍繞在其身周。
隻要今後能跟著梁辰,靈氣就會取之不儘。
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怪隻怪她到的太晚,這個年代的男人,十五六就要成家立業,梁辰作為隨時可能戰死之人,更是早已經成親且有了孩子。
若非如此,她隻不過跟在梁辰身邊而已,誰又能置喙什麼呢,就算嫁給他也未嘗不可。
何至於像現在,自己什麼都沒做,隻是想跟著大佬多吸收些靈氣罷了······
或許女人就是天生多疑,最喜女人為難女人,顧驕陽和她照麵沒多久,就開始抓住各種機會要和她談判,為難她,不停找她的麻煩。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有時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真是讓人煩不勝煩。
這時代,不是窮得娶不起媳婦的,多少身邊都有妻妾,包括她這身體的那個前夫,怎麼就顧驕陽那麼矯情。
女主了不起嗎?
就可以為所欲為,仗著氣運好占了好男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衛仙媛很不喜歡顧驕陽,沒人願意被人防賊一樣盯著,被懷疑給人上趕著做妾的,她一堂堂修真者,怎麼可能和她一樣,眼裡隻有男人。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就在糾結是不是要給顧驕陽一個教訓時,顧驕陽出事了,替她擋了災······
可是,若是梁辰真因擋災這事計較,不讓她靠近了呢,畢竟是他現在唯一孩子的親娘。
眼看坎坷之路都有了轉機,成為強者的路,第一次離她那麼近,仿佛觸手可及······
仿佛通天之路就在眼前。
是呀,忍個凡人幾十年又算的了個什麼?
忍無可忍,再借刀殺人一次罷了,誰擋她變強之路,誰就得死!
原女主又如何,運道再好,命再硬,又如何,不過一螻蟻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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