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身子小的吉祥物坐在吉他形狀的椅子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連臉上的笑臉表情現在都難看的像是要哭出來。
接完孫姝的電話,喻瑾一刻都沒敢耽擱,很快就趕了過來。
她囫圇吃的早餐,壓根耐不住如此高消耗的活動。
現在坐在椅子上,喻瑾總覺得眼前繞著星星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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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麼夏銀假期回家了連電話都很不跟我打了呢?”
謝翰撓撓頭,掠過身邊投來的搭訕目光,下意識想去拽走在身側的人,沒想到拉了個空。
梁硯舟淡嗤了聲,頭也不回,懶得搭理他這種低級挑釁。
明著發愁,暗裡秀。
他二人一前一後,兩個都是戳人堆裡耀眼的類型,加之身高腿長,引得出來逛街的姑娘們離不開眼。
“話說,今年過年……”
謝翰後腳跟著梁硯舟上了扶梯,才說了個開頭,梁硯舟的身形明顯僵了下。
謝翰自知說錯話,在心裡給了自己兩耳光。
梁硯舟的逆鱗,無人敢提及。
三樓扶梯口,有一隻巨大的玩偶正在那裡奮力舞動著自己笨重的四肢,圍觀的小孩兒被逗得咯咯直笑。
梁硯舟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冷冷注視著那處。
腿上傳來一陣痛,“咚”的一聲,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小男孩一下子撞在了他腿上。
深冬臘月,外麵天冷的厲害,好在商場裡暖氣開的足,小男孩手上握著甜筒,也不怕人也不哭,臉上笑出兩個小酒窩。
“哎,抱歉抱歉。”一個成年女性一把摟過撞到他腿上的孩子,連聲道歉。
小孩撞到人跌在地上也不哭,隻盯著梁硯舟笑。
剛剛學會說話的孩童本能向他伸出手:“抱。”
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梁硯舟輕擰了下眉頭,腳步往旁邊一側,冷聲道:“沒事。”
他毫不可查地避開了男孩探過來的眼睛,向前走去。
謝翰自知觸了他眉頭,現在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總覺得剛才的那家店的人偶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熟。
謝翰想起來了,今年京大的冬季運動會,他去找夏銀,夏銀脖子上掛著一根醜了吧唧的掛繩。
隨口吐槽金主爸爸的結果,就是被夏銀罵了一頓。
後來謝翰才知道,那個是京大那學期最大的讚助商爸爸。
難怪他覺得眼熟。
謝翰腦子轉得快,突然抓到了浮在水麵上的救命稻草。
他兩步追上梁硯舟,眼睛眯出條縫隙,壞壞衝著那邊揚了揚下巴:“眼熟不?”
“不認識。”梁硯舟心情壞到了極點,語氣生硬。
“哦~~~”
一個簡單的字音被謝翰拉出抑揚頓挫的回轉音效,梁硯舟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遠處笨拙的人偶不時用手扶下腦袋,做著笨拙的動作,逗得周圍一群小孩笑的前仰後合。
不給他細想的機會,謝翰討嫌地開始掰手指頭:“一個寒假不回家的小姑娘,你們今年的新讚助商爸爸,發傳單……”
都不用他數完,梁硯舟明白的不能更明白。
他也在外聯乾過,這裡麵的門道他比誰都清楚。
大抵是孫姝學期末結束還沒來得及和讚助商對接新一年的流程,才導致外聯臨時沒人過來對接。
今年京大放假的早,還沒翻過年,學生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