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季子漠吸氣的動作明顯,齊玉聽了出來。

“你想說什麼?”

季子漠微楞:“嗯?沒想說什麼。”

齊玉不依不饒:“若是之前,你是想說什麼?”

季子漠還真認真回想了下,最後還是道:“沒什麼,能說什麼。”

皎潔月光灑在雪地,齊玉推開他,站起轉身。

季子漠坐在床上,猛的拉住他的手腕:“你又生氣了?”

無人看到的暗夜,齊玉垂眸苦笑:“是啊!我這麼愛生氣,自是要生氣的。”

他聲音哭的微微沙啞,語調卻是平靜無波的,說完後掙脫手腕,推門離去。

白色的衣擺掃過門檻,他不急不緩的離開,季子漠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挽留。

他看的懂齊玉,又好似看不懂齊玉。

季子漠在房躺了兩日,這兩日那抹白色的身影再沒來過,他問了阿吉兩次,阿吉隻說齊玉在書房看賬本。

第三日季子漠的不適感徹底退去,穿戴好直奔了書房。

齊玉抬眸看了眼,視線再次落在賬本上。

“那天晚上,若是之前,我想說,你身上熏的這是什麼香,很好聞。”

石破驚天的一句話,讓齊玉指尖輕顫,手中的賬本落在地上。

季子漠彎腰幫他撿起來,軟了語氣:“我性子直來直往,有時候說話不著調冒犯了你,你多見諒。”

“這句話原本不該說,但是自那晚後你兩天沒來看我,我思來想去,估計是因為這個。”

“如果猜對了你就消氣,如果猜錯了......”

撿起的賬本無人接,季子漠頭疼的放在桌上。

“哥兒香。”

在想要不要繼續道歉的季子漠一時沒懂:“什麼哥兒香?”

“哦哦,哥兒香。”季子漠有原身記憶,不過一會就反應了過來。

哥兒破身的香,名為哥兒香。

季子漠心算了下日子,那是他們成婚後的第三日。

想到此,不由的又抬手摸了摸頭,得,自己拜堂,彆人洞房。

“是苦果。”齊玉猜得出他所想,出聲解釋,聲音略急。

季子漠:“什麼苦果?”

齊玉:“苦果可以讓哥兒有哥兒香,我娘知道我們未圓房,假吐血逼迫,我恐她再折騰,就去無涯寺,找方丈要了枚苦果。”

季子漠聽的目瞪口呆:“你吃苦果弄出哥兒香,就不怕你日後的夫君懷疑你不是初次了?”

季子漠本人是不在乎這個,可古代男人不最在乎貞潔嗎?齊玉是不是傻,還是說他確信他那竹馬不在乎這個。

齊玉垂眸,濃密的睫毛顫個不停:“到那時,還是會有哥兒香。”

“嗯?哦哦哦。”季子漠反應過來,齊玉是說真的初次同房時,他還是會有濃鬱到攝人心魄的哥兒香。

“那個香和你現在吃苦果的香,是一樣的?”季子漠嘴比腦子快,想也不想的問道。

問過後反應不妥,忙道:“無視無視,你當我放屁。”

書房內,季子漠不知何時坐在了桌角,齊玉坐在桌前的椅子中,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坐立難安臉上發燙。

若是之前,他定是不會答的,現如今,他心跳個不停,道:“不一樣。”

“那是什......哦哦對 ,你也不知道什麼味道。”每個哥兒的體香都不同,隻有那個時候才知道是何味道。

風聲寂靜,陽光暖著積雪,兩人一個不羈的坐書桌,一個在他身前坐圓椅垂眸看書。

季子漠微微感覺到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後頸:“那個,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走到門口:“你的賬本拿反了。”

關門聲微弱,齊玉的臉轟的一聲似火燒。

季子漠想著齊玉麵上鎮定自若,賬本都能放反的事,邊走邊笑,走到院中,就見司琴氣鼓鼓的走來,活像是有人欠了她五百兩。

季子漠奇道:“誰又惹你了?都氣成炮仗了。”

司琴當真是氣的跺腳,抬了抬手上的帖子道:“還不是董寒玉那個壞心肝的,約我們少爺去無涯寺上香,我呸,肯定又憋著壞呢!”

“我說我們少爺不去,送帖子的信誓旦旦道,少爺看了帖子定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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