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匿名的好友(1 / 2)

非要狂戀 小挽梨 10414 字 202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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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邀星下意識重複道,“我男朋友……?”

隻吐出了幾個字,她就被祁止言那極其深邃、而且意味不明的目光給燙到了。

不是,

等等。

她的大腦有點宕機,現在還在反應他剛剛一連串吐出來的話。

——“看起來不認識我了。”

——“徐邀星。”

——“一個人來的。”

——“你男朋友呢?”

一句比一句讓人迷惑。

不是徐邀星厚臉皮。

憑良心講。她高中時期,跟現在,完全就是兩個人。就連她親媽,偶爾都會感慨一句,這才叫女大十八變;這種情況下,就彆提那些五六年沒見過一麵的高中同學了。

祁止言怎麼能,

一下子認出她來。

或者換個說法。

祁止言,居然還,

記得她?

甚至還知道,

她談了個男朋友……?

“嗯。”

男人聲音不低不高,

“你‘男朋友’,然後呢?”

剛剛漸歇的雨勢再次變大,顆顆水珠劈劈啪啪地砸在地上,潮濕腥氣的味道縈繞在兩人之間,衝散了那陣淺淡如風的香薰味。

久久得不到徐邀星的回複,高挑的男人上前一步,將那把質地極佳的黑傘朝著她的方向傾斜。

路燈昏黃的光暈透過傘簷照在他的瞳孔上,暈出染墨似的顏色。

這麼多年來,他倒是沒什麼變化。

好像隻是又高了些,又成熟了些。

“徐邀星。”

祁止言再一次,

咬字清晰,念她的名字。

嗡。

世界沉寂了一秒。

徐邀星的大腦,

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今天……”她驟然回神,匆忙地將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不好意思!”

祁止言驟然抬起眸。

路燈的光微微晃了下,往下暈染到他蒼白臉頰上的那顆小痣。

然而。

狂風驟雨裡,濃黑發絲微潮的女人微微彎了下腰,露出一段纖細修長的素白色脖頸,表情有些歉意又有些無奈,出口的話十分抱歉,又十分溫柔:

“我到了,剛在停車,稍微耽誤了幾分鐘。嗯……不好意思,馬上來。”

“知道啦,寶寶。”

“……”

暴雨中的通話持續不了多久。

可是。

她說話時的這區區十幾秒鐘,好像很短暫,卻又好像很漫長。

等徐邀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猝不及防地被人塞了一把沉甸甸的大傘。

她懵然抬頭,卻隻看到祁止言轉身的一個背影。

“拿著吧。”

看不清表情,隻能聽到男人此刻的語調,有些勉力地維持平靜,

“不是還下著雨麼。”

他身上的這身高定沾水必廢,徐邀星的心咯噔一跳,忘了自己還在打電話,下意識地上前兩步,想踮腳將傘塞回去。

她往前,祁止言未曾想到她過來,下意識後退躲避。

傘柄於是旋轉一圈,濺起一圈水花的同時,被兩人的手握在中間。

一高一低。

兩人俱是一怔。

徐邀星尤其。

因為,她冰涼的指尖碰到男人滾燙手腕的時候,

男人便像是觸電一般攥緊了拳,手迅速往上滑,幾乎要碰到傘骨。

不知道為什麼,

簡直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麼魔咒,

他不能觸碰她一樣。

“還是你拿著吧,”

徐邀星終於完整地說出一段話:“我用不著啦,馬上就能換衣服,謝謝你啊。”

她想了想,添了一句:

“……祁止言。”

-

酒店的休息室內,換好禮裙的徐邀星整理好了著裝,放下了吹風機。

“寶寶。”

“柴柴。”

“柴月!”

柴月終於回神:“哎,在呢!”

徐邀星緩緩挪了一下目光,盯著目不轉睛的她,以及她手裡那把濕淋淋的黑傘:

“你是準備,讓這把傘當你的男嘉賓嗎?”

柴月“砰”一下將傘丟到了桌上,跟徐邀星的T恤一塊:

“不是啦!”

“我隻是聽了你的話真的很好奇,祁止言怎麼一下子認得出你的?然後他就這麼把傘塞給你走人了?”

柴月越說越興奮:“他這是鬨哪出啊,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聽圈裡的朋友說過,他對哪個女生憐香惜玉過一點點……”

吹乾的長發鬆鬆散散地搭在線條姣好的鎖骨上,又被一隻素白的手撩開,徐邀星徹底站直身子:

“他說,他看到了我們高中同學的朋友圈。”

前段時間,那同學路過徐邀星的刺青屋,剛好看到楊文彬接她。

都多少年沒見了,那人在異鄉偶遇舊友,直接發了幾張合照上去。

“大概因為這樣,他才認出我,順便幫了我一把吧。”

柴月摟了一把徐邀星的腰,帶著她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嘖了一聲:

“可我總感覺不止這樣,以前也不是沒有他的同學要套近乎啊,但他根本不搭理的。你肯定是特殊的!”

兩人從休息室繞出來,走過旋轉樓梯,進了大廳。

霎時,水晶吊燈灑下的滿地燦金映入眼簾;長桌都是西式餐點布置,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老燭台燃著盈盈微光,在鮮花錦簇裡兀自閃爍著。

主辦方得知祁止言回國後,竟然願意結識他們,簡直打足了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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