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許多黃金確實是我們怎麼都賺不到的,他們足夠有誠意。”
“我倒不這麼看,以我們如今的實力,真要像當初鬼樊樓時那樣不擇手段,彆說幾萬兩黃金,就是幾十萬兩也不是難事。”成老大卻把頭一搖:“至於所謂的事成後的封官許願,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連他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都不知道,如何能信這些將來的好處?你說是吧?”
譚老六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成老大這是在拐著彎跟自己打聽背後之人的身份啊。這卻讓他略有些猶豫了,對方現在也被叛軍控製著,通過手段才聯絡到的自己的人,要是泄露出去,一旦被那邊查到了,後果可是頗為嚴重啊。
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成老大又是一聲冷笑:“這下你該看出他們所謂的誠意有幾成了吧?連幕後之人的身份都不肯說,憑什麼讓我相信事成之後你們會給我兄弟們好處?彆到時候給我們來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那時我們可就連冤枉都沒處喊了。”
譚老六隻覺一陣頭疼,他是真沒想到這成老大會如此謹慎,連這一點都要計較。而成老大卻是好整以暇地舉碗做了個敬酒的樣子,與他兩碗碰了一下後,才道:“我真不明白他們這些所謂的貴人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信不過我們就彆想著借我們的力量來行事。如果真想找我們幫忙,就彆老覺著自己高高在上,還想著什麼隱藏身份。他們也不看看現在已是什麼時候了,若沒有我們幫著出手,他們必死無疑,那孫途可不是善男信女,隻要穩住城中情勢,就要對他們下殺手了。現在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更好選擇,隻能向我求助,那就把話都說明白了,把好處也給我交足了。”
這番話他是盯著譚老六的眼睛說的,立馬就讓對方的壓力陡增。再仔細想想,還真就這麼回事。現在城中那些禁軍什麼的早已全部繳械,官員宅邸也
早被叛軍給圍住盯上了,壓根什麼都做不了,所以能挽救局麵的,也確實隻剩下相信這些城狐社鼠的力量了。
在乾了那碗酒後,譚老六終於下了決心,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不是一人一家,是以蔡梁兩大家族,還有韓家,文家,林家……這些朝中高官們的家族一起授意找的咱們。這下成老大你該相信他們的誠意了吧?以他們這些人的家產和地位,隻要事成,給幾萬兩黃金,再為兄弟們謀個出身差事還不是小事一樁,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事後出爾反爾呢?”
成老大聽了這番話後,目光便是一閃:“這幾家我都有了解,他們的人可傳不出消息來,看情況應該還有人在外頭主持大局吧?我要的是這個人的身份,隻要你告訴我他是誰,這事我就接下了。”
“這個……”譚老六又是一陣頭疼,很想隨便找個人搪塞過去,但又知道在此人麵前說謊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太了解東京城了。遲疑了片刻後,終於咬牙道:“是李家商行的李煒李老爺子出麵讓我們出手的,那李家商行本就和朝中許多貴人有著密切往來,而他又不在朝中為官,所以行事要方便得多……”
“原來是他。”成老大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我還真忽略了這老東西,他可真藏得挺深啊。既如此……”
譚老六隻覺著腦袋略有些發暈,或許是因為剛才左右為難思考過多所致吧,但心裡還是一喜,總算是說服這家夥了,這成老大給他的壓力可真是不小啊。可結果,就在他的笑容剛攀上臉頰的瞬間,卻聽到了一個讓他亡魂大冒的結論:“那就動手吧!”
隨著這話一出,門外院子裡,譚老六帶來的那幾個兄弟身後,兩名成老大的手下已同時出手,一個鐵拳如錘,勢如奔雷,接連轟在三名沒有防備的漢子身上,將他們打得倒地不起。另一人則劍出如風,招式既狠且險,全取的是對方腰背要害,出招比那人更快,眨眼間又把五名漢子刺翻在地。
譚老六就跟見了鬼似地看著外頭自己的手下被人如砍瓜切菜般殺翻,口中驚叫:“鐵遊夏,冷淩棄……成崖餘你……”正欲起身拚死一搏,可才一用力而起,就隻覺著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人又軟倒了下去,這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已中了蒙汗藥,完全是著了對方的道了。
成崖餘臉上此時滿滿的皆是譏諷的冷笑,看了眼手邊沒有減少半分的酒碗:“以後記住了,跟人喝酒時得多留個心眼,莫要稀裡糊塗就被人給放倒了。如此,才能做得成大事,而你,注定失敗!”
唔,不知有幾位還記得這個曾經出現過的龍套配角,另外,剛剛的幾個名字又有幾位書友聽說或是看到過呢?他們三個和老崔合在一起,可是個以前的大IP呢……
看,今天路人又用到幾百章外的伏筆了,所以求下票什麼的一點不過分吧,畢竟昨天居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