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姐,我剛才收到了好大一筆功德值,我就多看了一眼,幫忙叫了一下三師兄,怎麼就收獲這麼多功德值了?”
玄妙知道她從山神那裡拿到了一塊功德石,煉製成了可以顯現自身功德的寶物,雖然她不理解她為何如此暴殄天物,拿功德石去煉製這東西,但她知道,她很喜歡做功德。
縣城裡的那些小乞丐,即便她不去縣城,也會隔一段時間托他們帶些米麵去給他們。
玄妙又看了一眼小翠祖孫倆,平淡的道:“你改了他們的命運。你看到的他們身上的氣是怎樣的?”
潘筠道:“濃稠的白氣中有一片紅,是煞氣,直衝印堂,紅到發黑。”
玄妙就道:“望氣,不僅僅是看氣而已,還要觀周身,你看她的氣純粹,少有雜質,是濃稠的白色,便說明她這一生無過。”
“再看她的手掌粗大,顯然常乾活,是個勞累的人,夫妻宮暗淡,顯然夫早亡,子女宮有顯,說明她是寡婦帶子,”玄妙道:“寡婦帶子,尤其艱難,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還能一生無過,可見她的品行。”
“像殺價這種事,雖失於和煦,但你情我願的東西,論不出對錯來。”
潘筠:“那誤解了我們的好心呢?”
“你是想說她之前不識好人心?”
潘筠笑了笑。
玄妙就道:“有果必有因,她不喜僧道,自然是被僧道坑過,且一直深受其害。”
她道:“觀她祖孫倆的氣,她這一生坎坷艱難,她這一次暈得突然,猝死當場,而她孫子年幼,在混亂之中出事也是正常,你多看了一眼,便救了他們祖孫倆一命。”
潘筠就不由看向李繼思,那真論起因果來,最先看到他們祖孫二人的卻是李繼思。
李繼思也在垂眸思考,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那對祖孫,用潘筠和玄妙的結論去對照,他隱隱摸到了望氣術的一點邊。
潘筠也不打攪他,修習就是這樣,師父點撥,練成啥樣全靠自己。
她喜滋滋的看著功德進度條,它往前蹦了那麼大一截,隻要再收獲七千六百八十五點功德值,她就可以湊足一萬點功德值,將進度條拉滿,解開一條封印了。
她倒要看看,靈境再解開一條封印能開出什麼功能來。
“你這次做得很好,他們的命運改了。”半空中的潘公不知何時站在了潘筠身側。
潘筠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小聲問道:“他們的命運那麼重要?竟驚動了師父您老人家親自過來看。”
潘公道:“她虔心供奉我十九年了,這一次,她因與人爭執,怒氣上湧,猝死當場,混亂中,她小孫子被人販子抱走。”
“因這孩子聰明,年紀雖小,卻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幾次都賣不出去,人販子便將他的手腳打斷,耳朵和舌頭割去,丟在大街上乞討,沒過兩年便病死了,死前才六歲。”
潘筠沉肅,不再說話。
潘公繼續道:“羅大棟夫妻驟然失去母親,又丟了兒子,悲痛之下長病不起,羅家有族人便趁機欺他,夫妻兩個久尋不到孩子,加上常被村族欺負,抑鬱久病,羅妻何花死後,羅大棟便也自戕而亡。”
“賀小翠死後不願過奈何橋投胎,沒想到在陰間見到了死狀淒慘的一家三口,尤其是她孫子,所以她怨氣深重,和閻羅王告了我。”
潘筠:“什麼?”
潘公麵色沉靜的敘述道:“她虔心供奉我十九年,卻沒想到我沒能保護她的家人,所以她告我不履神職。”
潘筠沉默,片刻後才問,“所以她告贏了?”
潘公點頭,“她所告並沒有錯,但我法力有限,信力也不多,我看著他們落難,幾次想要救他們一家於水火之中,但天命不在他們身上,屢屢錯過。”
他惋惜的歎道:“我的信眾不多,他們一家算是最忠誠的了,但我還是護不住他們。護不住百姓的神,要之何用?所以他們告我沒錯。”
潘筠抬頭看向他,“師父的意思是?”
潘公:“你知道。”
潘筠鄭重道:“您放心,我一定努力發展信徒,維護好師父您老人家的信譽和威嚴。徒兒當時一往無前的衝在最前麵,就是看出了她和我們三清山的牽絆。”
潘公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隻是語氣和緩了不少,“如今為師的堅實信徒都是你大師兄發展來的,希望你能和你大師兄一般。”
潘筠連連點頭,“我一定向大師兄學習。”
潘公滿意,最後看了賀小翠一眼,身形淺淡,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他一走,輕輕地一聲“啵”,潘筠周身似乎有一層空氣膜破碎,李繼思這才看到潘筠般,走上來低聲請教,“師父,我剛才似乎看到他們一家頭頂黴氣籠罩,之後好像還是會倒黴,你看我有沒有看錯?”
潘筠讚許的看他,“你沒看錯,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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