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鬆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隻道:“師妹多努力。”
大家都是學道的,心領神會,這話和明示也不差什麼了。
潘筠眉開眼笑。
妙真問:“師父,我呢?”
妙和也問:“師伯,我呢?”
尹鬆:“你們二人還需努力呢。”
妙真:“努力就可以了嗎?”
尹鬆微笑道:“以你們二人的天資,隻需努力便可到達。”
倆人一聽,都興奮的對視一眼,她們的努力果然是值得的。
潘筠看在眼裡,恍然大悟,看來人都是需要鼓勵的,難怪前世老師誇她,她會那麼高興,即便是熬夜做實驗,也心甘情願,快快樂樂。
妙真和妙和很久不見尹鬆了,倆人都很想他,嘰嘰喳喳說了不少事情。
潘筠難得看見妙真這麼活潑。
她才知道,和王璁、陶岩柏相比,她那素未謀麵的二師侄和妙真才是尹鬆的真徒弟。
雖然妙真現在是王費隱和玄妙輪流教著,但那是因為她現在學的都是基礎的東西,王費隱和玄妙就能很好的教授她,餘下的,學宮能很好的補齊缺口,尹鬆也會遠程書信教導她。
可以說,妙真從一開始就走在了很多同道的前麵。
尹鬆也為妙真的未來打算好了,他道:“我沒想到你會提前上學宮,所以給你寫好的習冊要提前給你,我也要與你談一談你將來的修煉和學習。”
三清山的人做事都有一種條理,那就是將來做什麼事,提前規劃好,可以有變化,但大方向定在了那裡,隻會加快或者減緩。
王費隱看似散漫,卻也是這樣的人,尹鬆和陶季都是王費隱帶大的,自然一脈相承。
就連潘筠,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所以王費隱常說潘筠天生就該是三清山的人。
大道無名,但大道有序。
對於凡人而言,大道是努力便可以觸碰到的謊言是最善意的謊言。
若沒有這一點肯定,人生的努力將毫無意義。
尹鬆留在了學宮,他和張子銘打架的事不了了之。
一連兩天,他都在教妙真,為此,妙真都不去上課了。
潘筠和妙和懶勁上來,也不想去上學了,尹鬆倒是不在意,他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於是晚上就帶著三人一起爬屋頂觀星。
潘筠聽了一腦子星宿,然後領了一堆作業回屋。
妙真的作業比她們的既多又難,同時還把一本冊子拿出來,將積累的問題一一拿出來問。
尹鬆都給她做了回答。
能把問題留到現在,那就說明她是真的沒找到答案。
尹鬆上課不是在傍晚就是在晚上,白天是她們的作業時間。
得知妙真這兩天都是這麼過的,潘筠和妙和一言不發,第二天默默地起了一個大早去上課。
算了算了,個人增強補習班不適合她們,日夜顛倒更不適合她們,還是去上學宮的課吧。
尹鬆見了不由一笑,和妙真道:“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像你小師叔和小師妹這樣的就很好,知道自己不擅長,及時放棄,莫要為難自己。”
妙真:“師父,我有不擅長的領域嗎?”
尹鬆就拍了一下她腦門,笑道:“雖然你各方麵天賦都不錯,但也當謙遜一些,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不要說出口,以免遭人嫉妒。”
妙真點頭。
尹鬆道:“我不能在這裡久留,等朝廷的信到,我就要走了,你有不能解決的疑問,若聯係不到我,就給你二師兄寫信。”
妙真應下,“師父,你回來了,二師兄怎麼不回?”
尹鬆就歎息道:“他太懶了,難得主動閉關一次,我就沒叫他。”
“哦,二師兄還是這麼懶嗎?大師兄去京城考試,會不會被他帶著偷懶?”
尹鬆本來不擔心這一點的,聽妙真特意提起,他也有點擔心起來。
王璁素來勤奮,可要是被清俊帶著……
他有些不確定起來。
如今三清山最重要的事就是王璁考度牒的事了,尹鬆道:“我立刻給清俊寫信,叮囑他,不許帶著璁兒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