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久,眼看就是晚膳時間了,裴大奶奶始終沒等到夏眠晚先開口詢問,隻是夏眠晚始終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裴少夫人,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女兒!”
夏眠晚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示意如竹去把裴大奶奶先扶起來,“你彆急,慢慢說,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裴大奶奶抹了抹眼淚,把大女兒拉到了身邊,“寶珠今年十七歲了,是個最最懂事的,自寶珠出生起,我便如珠如寶地養在身邊,好不容易盼到了嫁人的年齡,正想給寶珠找個如意郎君,誰知道公爹竟要把寶珠送去做妾。”
“做妾?”夏眠晚十分詫異,裴言許雖然並不打算幫扶裴氏族人,可是裴氏族人這些年還是靠著裴言許的名聲占了些便宜的,裴大奶奶又是族長的大兒媳婦,寶珠如何就淪落到了要被送去做妾。
裴寶珠見裴大奶奶哭得傷心,心中也有些酸澀,拿出了帕子仔細給裴大奶奶擦了擦眼淚,這才收起了帕子站了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之後,規規矩矩地給夏眠晚行了一個大禮。
既有所求,夏眠晚便受了這個禮,而且……裴寶珠看起來非常的正。
正派的正,目光也清澈,應當是個好姑娘。
“少夫人,我和我娘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了裴府,希望少夫人不要怪我和我娘,我娘也是愛女之心。”
裴寶珠見夏眠晚麵上沒有什麼怒氣,鬆了口氣。
“寶珠,女兒膝下也有黃金,莫要隨便跪了,你來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夏眠晚道。
裴寶珠點了點頭,被身邊的大丫鬟扶了起來,“我爹爹在我八歲上便因為身子不好,早早地去了,母親為了我和弟弟,始終都不肯再嫁,一直都守在了大房。隻是爺爺膝下有四兒二女,我們長房在失去了爹爹之後,雖然有我母親一力支撐,卻始終是失了勢。母親是鹽商家的嫡小姐,嫁妝帶的足足的。
然而整個家的擔子卻都到了我娘身上。家中的一應開支時常都是不夠的,要不是我娘,早就入不敷出了。
可是我的那幾個嬸嬸非但不心懷感恩,還時常給我娘氣受,我氣得不得了,卻也是毫無辦法。
這些年裴家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裴家步步高升,老家的其他人多有恭維,可正因為如此,也叫裴家的族人生了一些妄念。
隻不過是因為當年裴家和族裡鬨了些矛盾,所以裴家這些年其實並不怎麼搭理族裡,族裡的人想了好些辦法,裴家卻從未鬆口,既不幫扶族裡,也不搭理族裡。
隻是裴家雖然不理族裡的人,卻自有有心之人貼上我爺爺,一來二去的,我爺爺的心也被說大了。”
說到這裡裴寶珠淒然一笑,隨即又深深歎了口氣,若是有的選擇,她如何願意和她母親找著借口跑來京城,同她人求救。
從老家到京城這個中的心酸實在是不為外人道也。
夏眠晚如何不懂裴寶珠的為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裴寶珠又深吸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前兩個月,我爺爺不知道是認識了什麼人,總是提著要來京城,而且酒過三巡回家,總是對裴家罵罵咧咧的。又過了些日子,爺爺把我叫到了書房,他說,眼看著裴家是指望不上了,咱們家隻好是另謀出路了,高枝他尋了。”
夏眠晚有些疑惑,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坐直了身體,神色也凝重起來。
“寶珠,你說得很好,你繼續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